從那以後,每一年,阿爾維斯都會為他們畫兩幅以上的畫作。
大庭春彥是個溫和到讓人覺得他像神的男人。
只有神才能那麼從容的原諒一切。
而那個孩子……
眼中空無一物的模樣,像極了神的另一面。
每當為他們二人作畫時,總會有源源不斷的靈感。
甚至讓他忘記一切,不吃不喝的作畫。
他走過大廳的沙發。
想到了曾經坐在那裡喝茶的身影。
走過樓梯。
想起了那個夜晚穿著睡衣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朝他投來眼神的少年。
牆上掛著的畫作都已經被人取下。
阿爾維斯卻能清楚的回憶起哪個位置原本放著的是哪幅畫。
甚至能記起大庭春彥得到第一幅畫時,略帶開心的對當時還是孩子的小少爺說的話。
“這是關於我們的第一幅記錄畫。”
“後面還會有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讓人把我和修治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記錄下來啊……”
那個溫和優雅,彷彿什麼都不在意的男人說到這裡,語氣可惜。
現在想來……
大庭春彥恐怕早就做好了總有一天會和他養大的孩子分離的準備。
可是……
大庭春彥真的想過他會以什麼方式離開嗎?
牆上的孔洞。
碎片。
以及……
尚未抹去的血跡。
阿爾維斯已經想到了那天所發生的意外。
大庭春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