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舟整個人如同冰封住一般,無法動彈。全身血液瞬間凝結,面色發白。
保鏢惶恐不安。“四少,要不要叫醫生?”
君行舟心一驚跳,回過神來,低低說了一句。“把檔案放下。出去。”
“是。”保鏢應了一聲,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過了半晌,君行舟慢慢轉過身來,面色變得有些僵硬。
傳真件,用褐色的檔案袋裝著。
君行舟心跳的飛快,呼吸又沉又重。
他很想馬上看到風凌煙給他發來了什麼,心裡卻又徒生一絲膽怯。害怕裡面的內容是他不願見到的。
不論他們曾經有多麼相愛,都改變不了當下他們現在尷尬的關係。
戀人變叔嫂。
可悲又可笑。
夜漸漸深了,翻湧的海浪漸漸平歇。風很輕,空氣裡鹹溼的味道淡了不少。
君行舟終於下定決心,拿過裝有傳真件的檔案袋,走進了臥室。
書桌前坐下,他深深呼吸了兩下,唇線繃直,把檔案拿了出來。
白紙黑字,帶著淡淡的油墨香。
入目,是一句陌生又熟悉的稱呼。
景灝。
君行舟只覺呼吸一滯,眼底起了一抹紅色,酸澀湧上心頭,眶中起了薄薄的水霧。
這個名字,比起“君行舟”,更讓他熟悉。
過往記憶,又竄出腦海。
銀杏林下,十一問她。
“景灝,何為歸期?”
“何為歸期,何處當歸。”
君星河怔了一下,瞳孔突然驟縮,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全身緊張得想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