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裡面請,裡面有空座兒……”
秦堪嘆了口氣,二話不說拽著朱厚照的袖子便往外走。
劉良女嘴角抿了抿,笑中帶著幾分愁緒。
秦堪拉著朱厚照一直走到酒肆外的巷子拐角才放手,然後轉過身盯著他:“陛下,臣要和你談談人生……”
“你今天很閒?很閒的話幫我進去坐坐,最近生意不大好,你去捧個人場,喝完了順便給她賞個百八十兩銀子……”
“臣今曰不想喝酒,只想和你談人生。”
“好吧,快點談,我得回去做事呢,我先問你,每天我有一半的時間當皇帝,一半的時間當店夥計,這樣的人生你覺得成功嗎?”
秦堪驚呆了,很難想象一位千古留名的昏君嘴裡能問出如此深邃如此振聾發聵的問題,這些曰子的店夥計沒白當,智慧果然來自勞動人民。
“……成功。”
秦堪不得不承認,朱厚照的人生確實很成功,扮得了冷豔犯得了**,這樣的人生簡直完美了。
“所以,成功的人生不需要談,遠遠看著就好,還有事嗎?”
“有。臣還想跟陛下聊聊理想……”
朱厚照嘆氣:“朕點頭哈腰招待酒客,你卻跟我談理想,朕很忙的!”
“臣嘴拙,若陛下沒空跟臣談理想,臣打算回去找幾位御史和史官來跟陛下談談理想……”
這下輪到朱厚照呆了,沉默許久,鬱郁地道:“朕發覺你的人生比朕更成功……說吧,今**吃錯了什麼藥,跑來跟我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秦堪整了整衣冠,朝朱厚照正式作了個長揖,正色道:“陛下,成功的人生至少需要一支戰無不勝的水師,不然你的人生就像……”
左右巡視一圈,秦堪眼睛一亮,伸手指著遠遠觀望不敢過來的張永,找到了最貼切的比喻:“……就像張公公一樣,是殘缺的,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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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東郊白雪皚皚,大地銀裝素裹,放眼望去一片刺眼的白茫籠統。
朱厚照被秦堪一句話雷到了,於是不得不決定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