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和邪惡的判定,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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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軍日進,決戰在即,安慶大營的氣氛一天比一天緊張
本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但當今皇帝從天柱山回營後一直沒露過面,可謂是生死不知,外面關於皇帝已遇刺身亡的訊息沸沸揚揚喧囂塵上,營中的氣氛便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連綿數十里的大營正中間,碩大的帥帳仍穩穩地儲在營盤內,帥帳前的一杆“奉天御駕征討平叛”大旗仍在迎風獵獵飄揚
帥帳內,保國公朱暉和寧國公秦堪非常無語地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昏君朱厚照
殺皇帝不犯法的話,二人此刻應該會對朱厚照痛下殺手了
“陛下,昨日南直隸又運來糧草三千石,後軍督糧官員請陛下……”
朱暉的話沒說完,朱厚照擺擺手笑眯眯地打斷了他:“別問朕,朕不知道什麼糧草,從朕回營那天起,軍中一切機務全部交給他,你問他去……”
說著朱厚照將手指向秦堪
秦堪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陛下,臣雖勉強打過仗,但臣沒有統領二十萬大軍的經驗,所以……”
“沒有經驗可以學嘛,朕也沒有當過皇帝的經驗,可你看朕登基這三年不是當得挺好的?風調雨順國富民安老幼有依天下太平……”
朱厚照的笑臉上,“恬不知恥”四字依稀閃爍著金光
秦堪和朱暉的臉色更黑了一層
二人互視一眼,按規矩來說,這個時候大臣應該出來說句附和捧場的話來應景了
朱暉畢竟年紀老些,羞恥心雖算不上強烈,但餘額還是不少的,與秦堪對視一眼後,朱暉面無表情別過臉去
秦堪沒關係,他還年輕
拱了拱手,秦堪張嘴片刻憋出一句很完美的讚譽:“陛下……嗯,陛下的成語用得真好,臣深深佩服”
朱厚照揮了揮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秦堪,這幾日二十萬大軍朕就交給你了你們別忘了,朕已經是個死人,嗯,遇刺而亡的死人……”
秦堪和朱暉無話可說了
心情可以理解,試想決戰時正值軍心動盪,對皇帝生死猜疑不定之時當今皇帝忽然活著在軍陣中現身,己方將士計程車氣由低落瞬間變得高漲,對這場決戰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當然,也不排除朱厚照小小的少年心性,期待自己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形下出現身披金甲戰衣,腳踩七色祥雲,一個屁能把敵人崩出十丈外的英雄形象,哪個正常的少年郎不期待?
秦堪挑了挑眉,躬身道:“君賦之權,臣敢不肝腦塗地,二十萬大軍臣願暫時代陛下接管數日但是這幾日的大軍調遣,排兵佈陣,糧草督運等等事宜,還請陛下……”
朱厚照笑眯眯地揮手:“這些也不是重點……”
“陛下,這些,真是重點!”秦堪面孔有些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