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興奮得鼻尖沁出幾滴細汗,兩眼直放光芒。
“怎麼樣?怎麼樣?劉瑾費盡心思給朕找來的春宮,瞧著果然有意思得緊,你看,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太不要臉了,怎麼可以這樣……朕要下旨,以後民間百姓夫妻誰用這種姿勢行房,朕重重有賞!”
秦堪翻了翻白眼。
一句話便充分暴露了他的昏君潛質,那麼的鮮明出眾,想掩飾都掩飾不了,難怪這傢伙在史書上的名聲……
“陛下,這些春宮瞧起來確實精緻出奇,不過畫功略顯不足,臣不得不直言進諫,陛下乃九五至尊,富有四海萬民,天下一切皆為陛下所有,天下最精緻的春宮圖冊,你,值得擁有。”
朱厚照楞了,劉瑾的臉卻黑了。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他呈獻給陛下的東西不論多麼精巧,不論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到了這姓秦的嘴裡便一不值,彷彿劉公公獻給陛下的東西全都是從垃圾堆裡刨出來似的,豈有此理!
殿內沉默片刻,朱厚照一把揪住秦堪的衣袖:“還有更精緻的春宮畫兒?”
“有。”
“哪裡?”
秦堪不慌不忙從袖中掏出一冊子遞給朱厚照,完全無視劉瑾快噴出火來的怒目。
雖然海運買賣令秦侯爺和劉公公暫時進入了罕見的蜜月期,可秦侯爺是個就事論事的人,愛公公,更愛真理。
朱厚照沒察覺到秦堪和劉瑾之間的暗潮洶湧,迫不及待地翻著秦堪遞來的春宮。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粗粗掃了幾眼,朱厚照便知道,秦堪呈來的春宮比劉瑾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僅畫功上更細緻更神似,而且每幅畫旁的配詩也更具韻味。
朱厚照呼吸愈顯粗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畫冊,嘴裡喃喃品位著冊子裡的詩句:“羅幔半欣,光景無邊。詩詠無桃,花開合懼。淺深莫問,長短休嫌。金針欲下,玉股自懸。摩弄功夫,須在事先……好,好不知羞的句子,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嘴裡說著“不堪入目”,朱厚照的眼睛卻瞪得比鈴鐺還大,閉眼細細再品了一番,終於睜開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秦堪,你這冊子果然精緻多了,畫它的人一定是丹青大家,這人是誰?朕要將他召進宮裡,任為書畫待詔。”
秦堪拱手笑道:“陛下,此畫出自蘇州才子唐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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