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絕不讓你擔心……一大一小兩隻手悄然牽在一起,秦堪感受著彷彿浸入了心脾的細膩。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遠處幾名侍衛見大人和金柳牽起了手,眾人不由咧開嘴一笑,卻被丁順狠狠踹了幾腳,眾人於是很自覺地轉過身去。
丁順朝秦堪和金柳的方向滿是笑意地一瞥,也自覺地轉過了身,身子剛掉了頭。眼中的笑意卻變成了驚恐。
“咳咳,啊咳咳……”丁順劇烈而大聲地咳嗽起來。
咳嗽聲驚動了秦堪和金柳,秦堪凝目一看,不由也驚呆了,大手一鬆,放開了金柳的手。
金色的霞光裡,杜嫣還穿著昨晚的夜行衣,輕快地走來,遠遠見著秦堪,杜嫣神情愈發歡喜,連踩著的步子彷彿也帶著喜悅的味道。
“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聽說呀,昨晚東廠大堂被你殺得天崩地裂,鬼哭神嚎,終於讓那幫該死的番子們嚐到相公的手段了……”
杜嫣像只小麻雀般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金柳的俏臉卻猛然一白,失聲道:“相公?”
秦堪愧疚地看著她。
兩個女人都在他心裡佔了一塊地方,終究無法隱瞞,更不忍心隱瞞,一個是他前世的戀人,一個是他今生的妻子,然而一切又是那麼的陰差陽錯,為今生的妻子揭去大紅蓋頭之時,他怎知道前世還有一段割不了的情債,日後將成為他不能捨棄的糾纏?
怪誰呢?似乎誰都沒錯,誰都是無辜。
“相公”二字出口,金柳的俏臉瞬息萬變,震驚,失落,黯然神傷……
低垂著螓首,金柳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分別兩年了,如今年紀輕輕便已高居指揮同知,怎麼可能沒有成親?我早該想到的……”
杜嫣見二人神情有異,不由訝然道:“你們認識?”
秦堪見金柳神傷的模樣心疼不已,狠了狠心,一咬牙便道:“嫣兒,金柳姑娘是我以前的……”
話沒說完,金柳卻忽然強自一笑,飛快介面道:“以前的紹興同鄉,分別兩年不見,沒想到秦大人已官身顯赫,奴家這裡恭賀大人了。”
說著金柳朝秦堪屈身一福,俏目流轉,卻投來一抹淡淡的幽怨。
秦堪呆在原地,空自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分說,腦子裡一片空白。
粗枝大葉的杜嫣聞言不疑有它,驚喜笑道:“原來咱們都是同鄉,我爹現在還是紹興知府呢,都是熟人就好辦了,相公,這位金姑娘的相公正是你的屬下,昨夜可能失散於廠衛爭鬥裡,你遣人尋找打聽她相公的下落可好?”
秦堪感覺有點失措……杜嫣這才想起什麼,扭頭問金柳道:“對了,你相公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