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嶽今晚最大的失算便是沒能要了秦堪的命,現在輪到秦堪要王嶽的命了,可以肯定,秦堪絕不會犯王嶽同樣的錯誤。
秦堪幾句話便煽得朱厚照龍顏大怒,作為朱厚照最親近的朋友,秦堪有這個實力控制朱厚照的喜怒。
“王嶽……該死!”朱厚照臉色鐵青,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
“陛下,司禮監王嶽已越來越過分了,臣請陛下施雷霆手段,挽局勢於將傾,若仍舊忍氣吞聲,日後陛下在朝堂上恐難以自處。”秦堪躬身道。
“秦堪,你說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秦堪眼中閃過一道戾氣,森然道:“奪御馬監兵權,內靖深宮,外擊東廠,誅殺王嶽,震懾朝堂!”
朱厚照一怔,隨即狠狠點頭:“好!高鳳,拿紙筆來,朕要下中旨。”
中旨,是大明皇帝所剩不多的特權之一,它不須內閣和朝臣們的同意便可執行。
殿內書案上幾乎眨眼間便已擺好了一張空白黃絹和筆墨。
迎著劉瑾等人迫不及待的欣喜眼神,朱厚照面帶怒色在黃絹上匆匆寫了幾行字,然後鄭重地蓋上了皇帝大印。
劉瑾小心地捧著黃絹,輕輕地吹著絹上的墨跡,欣喜的眼中泛出貪婪的光芒。
它不僅僅是一道誅殺逆臣的命令,它也代表著即將到來的權力空位,司禮監,御馬監,東廠,這些位置在向他們招手。
他劉瑾深宮內摸爬打滾數十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聖旨已捧在秦堪的手裡,朱厚照看著他,重重道:“秦堪,今晚一切便交由你來排程,給我好好收拾那幫傢伙,告訴他們為人臣子的本分。”
“臣,遵旨。”
殿外,小宦官的聲音遠遠傳來。
“啟奏陛下,御馬監掌印寧瑾求見。”
殿內眾人一楞,朱厚照怒哼一聲,拂袖往殿後走去,一切交給秦堪後,他便不打算再過問,他只要結果。
秦堪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忽然朝殿外揚聲問道:“寧瑾可帶了侍衛軍士?”
殿外寧瑾帶著幾分惶恐的聲音傳來:“老奴覲見陛下怎敢帶兵?老奴孤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