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閣剛坐下,便聞一陣香風經過,眨眼間三人頓時溫香軟玉滿懷,三位頗具姿色的美女已坐在各人的大腿上,巧笑倩兮地端起桌上的酒盞兒含了一口,再嘴對嘴地渡了過去。
秦堪不由心生感慨,一見面便來了個“皮杯兒”,明朝的女人奔放起來,與前世的坐檯小姐不遑多讓。
朱宸濠和塗從龍愈發歡喜,美人在懷,所謂的形象面子全然不顧,與懷中美人調笑了幾句,經過了生張熟魏的程式後,二人的手便很不規矩地伸進了美人薄如蟬翼的綢衫中,以嚴謹的求知態度上下而摸索。
一番放浪形骸之後,秦堪端起杯,朝朱宸濠敬道:“王爺,下官前些日子多有冒犯,今日下官已知王爺厲害,下官這杯酒向王爺賠罪。”
朱宸濠哈哈一笑,連道不打不相識,然後很給面子地飲盡了杯中酒。
塗從龍捋著鬍鬚淡然一笑,目光頗多輕蔑地朝秦堪一瞟,慢悠悠道:“秦大人倒是見機得快,你若再晚一兩日醒悟,恐怕已成階下之囚了,本官聽說因為蘇州織工一案,你剛從大獄裡放出來沒多久,若再次被拿入獄,可不是那麼容易出來了,今日既然恩怨盡解,本官不妨老實告訴你,我又寫了一道參劾你的奏本,而且已請了朝中六部四位侍郎,都察院兩位副都御史,二十餘名監察御史,還有數名侯伯勳貴聯名上奏……”
說著塗從龍從袖中掏出一份奏本遞給秦堪,笑道:“秦大人若再不識趣,這份奏本明早便會出現在內閣三位大學士的案頭,內閣三位大學士頂不住我們這麼多大臣的威壓,司禮監那幾位公公更是對秦大人恨之入骨,內閣和司禮監聯手下個條子,秦大人猜猜會有什麼結果?那時想必皇上也保不住你吧?”
秦堪笑著翻開奏本,粗粗掃了幾眼,一邊看一邊笑,笑容卻越來越冷冽。
合上奏本,秦堪苦笑道:“塗大人這道奏本里,秦某幾成國賊也。”
塗從龍哈哈笑道:“既然今日恩怨已釋,這道奏本自然不會再出現了……”
說著將奏本拿過來,湊著桌上的燭火點燃了,頃刻之間,奏本化為灰燼。
氣氛有些僵硬,朱宸濠仰天打了個哈哈,說了兩個葷笑話,這才將氣氛恢復了輕鬆祥和。
半個多時辰過去,酒宴正酣之時,秦堪笑著拱手告罪更衣,便獨自出了閣子……丁順一直等在燕來樓的正門外,見秦堪出來,急忙迎上前,道:“大人。”
秦堪面無表情,目光中露出幾分狠辣,扭頭注視著丁順,道:“都準備好了嗎?”
“早已準備好了。”
秦堪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道:“發動吧,剛剛我已再次確認了,那兩個傢伙果然是一對作死的人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