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衣裳略顯凌亂的壽寧侯張鶴齡來到前院,此時清晨,壽寧侯顯然沒睡醒,睜著惺忪的雙眼有氣無力地打量著秦堪。
“是你?你來做什麼?”壽寧侯語氣不善。
雖然沒睡醒。但壽寧侯並沒失憶,他很快認出眼前這人正是與他有過沖突的那個小千戶,小千戶府裡有兩個極為標緻的小婢女。
拱拱手。秦堪溫和笑道:“奉陛下旨意,下官特來保護侯爺安全……”
壽寧侯呆住了:“陛下要你保護我?什麼意思?”
秦堪笑著嘆氣:“既然陛下動用錦衣衛來保護侯爺,想必侯爺目前的處境危險得緊……”
“笑話!我有什麼危險的!”
“這個下官管不著,下官只遵陛下旨意。”
壽寧侯眼睛眯了起來:“聽說你奉旨查辦鹽引一案,可是想拿本侯開刀?我可告訴你,陛下和皇后都親口赦免了我,你可別打錯了算盤。”
秦堪笑得很斯文,拱手道:“下官不敢,下官真的只是奉命保護侯爺。除非侯爺強烈邀請,否則下官必然不敢拿侯爺開刀……”
壽寧侯滿臉不信,盯著秦堪嘿嘿冷笑:“沒頭沒腦的,本侯哪來的危險?莫非是你矯詔故意訛我?來人,備馬車。本侯要進宮!”
秦堪側身一讓,笑道:“侯爺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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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門前,秦堪和丁順靜立不動,注視著壽寧侯入宮的背影,秦堪笑得有些陰森。
“大人。陛下……真給了您這道詔命嗎?”丁順有些忐忑道。
“應該……有吧?”秦堪苦笑。
“何謂‘應該有’?”秦千戶不確定的語氣讓丁順很沒安全感。
“如果東宮太子跑得快的話,陛下這道詔命能請下來。”
“可……咱們為何要來保護壽寧侯這種爛人?”丁順撓頭:“聽說昨夜大人家的馬被人殺了,是他乾的?”
“應該不是,壽寧侯在鹽引案裡已然浮出水面,京師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不敢幹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