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一邊咳一邊苦笑拱手。
很顯然,從這位才子臉上看不出什麼驚喜,反倒是驚嚇比較多。
楞了半天,唐寅這才認出,原來是昨天抽獎時認識的奇怪朋友。
“賢弟多禮了……”唐寅急忙回禮。
世人皆雲唐寅恃才高傲,性格狂放,只不過唐寅的高傲也要看物件的,對官員,對名妓,對百姓們狂傲那是一種姿態,顯示自己清高不群,才華和姿態是他存世的資本。
可對讀書人,唐寅卻不敢傲了,畢竟他也是讀書人,大家都屬於同一個階層,他若敢在讀書人面前露出半分傲態,等待他的,將是被江南士子的唾沫星子淹死。
很幸運,秦堪有個讀書人的身份,它讓秦堪得到了唐大才子的好臉色。
秦堪早已不跟唐寅見外了,只要他願意,任何人都可以從他身上體會到“傾蓋如故”的美妙感覺。
人與人的相交是一門學問,說穿了其實這門學問的含金量並不高,只要臉皮厚,沒有交不到的朋友。
業務員出身的秦堪深諳這門學問。
“愚弟觀唐兄凝視春雨,氣沉丹田,似乎心有所感,莫非唐兄又有佳作問世?”
唐寅苦笑:“本來偶得兩句詩的,可惜被賢弟一聲叫喚,沒了……”
秦堪頓時懊悔不已,他彷彿看見口袋裡蹦出了兩錠銀子,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眼睛眨了眨,秦堪臉上浮現出招牌式的坑人微笑。
“好詩當有靈性,說不定再想一想便又回來了呢,來來來,唐兄,你我一見如故,莫如到你房中,我們切磋一下詩文……”
唐寅病怏怏的神情頓時一振,看來秦堪的提議撓到了他的癢處。
“如此甚好,甚好!”
秦堪悄然撇了撇嘴。
才子是才子,就是傻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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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唐寅的房間,見簡陋的書案上堆了滿滿一大堆的詩稿和畫作,秦堪的眼睛愈發閃閃發亮了。
接下來便是切磋詩文時間。
“唐兄,作詩怎能無酒?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