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其實是有沒有感覺到雲郎具體在哪裡冬眠,不過因為那樣問太單一了,就問了這麼一句,想著他或許還會有別的發現也說不定。
事實證明,她這麼問還問對了。
離醉在應了一聲後,壓低聲音和她說道:“我在不遠處感覺到了雲郎的氣息,至於情況到底是不是我們之前猜想的那樣,還得等我們見到了他的本體才能得知。除此之外,這兒還有點兒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桃七挑了下眉頭,她沒有浪費靈力去探查那別的東西是什麼,而是直接問他,“什麼東西?”
離醉的視線落在右手邊的一片荒墳之上,桃七跟著他的視線也朝那邊看去,不等她看出些什麼來,就聽離醉說道:“這兒有一隻有些道行的鬼,在那隻鬼身邊,還有一隻貓。”
“貓!?”桃七更是驚訝了,她明白那隻貓肯定不是一隻普通的貓,要不然的話離醉就不會這樣說了。
果不其然,離醉很快就朝她點了點頭:“嗯,一隻貓,一隻修為和時衡差不了多少的貓。”
提起時衡,就不得不說說時衡的近況了。
自從上次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既沒有讓甘棠乖一點兒不說,反而還讓族中流傳出了他不值得託付這種謠言之後,時衡就又陷入了深深的低沉情緒中去。
他幹什麼都覺得提不起精神,已經好幾天都不見他的身影在族中晃盪了。
要知道,以前沒事的時候,他還是挺喜歡在族中遛“貓”的。
甘棠是最能察覺到時衡心情的人,她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他的不開心。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過門再沒有關上過,就是待在屋子裡不出來。
甘棠經過上次的事情,心裡對他是有些畏懼的,雖然她慢慢又恢復成了以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在看到他待在屋子裡,像上次一樣鬱悶地躺在床上時,她並不敢再進去了。
進不了房間裡,她就站在門口,扒拉著門框,靜靜盯著時衡看。
就只是看著,也不說話,也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她的視線還是很強烈又明顯的,在她剛剛站在那裡朝裡面看的時候,時衡就發現了,不過一想到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就不想搭理她。
他閉著眼睛,蓋好被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生悶氣。
他在床上保持著這個姿勢躺了三天,期間一動不動,就這樣進入了冥想狀態。然後開始透過自身感悟鞏固修為,增長神識和心境。
在進入這個狀態之後,他並不會覺得累。但甘棠不同,時衡保持著那個姿勢在床上躺了三天,她就保持著扒拉著門框的姿勢,在門口站了三天。
期間,有好幾次她都想走開的,可或許是因為良心發現,她覺得時衡會這樣都是因為她的緣故,但她並不能做到跟他道歉,就只能以這個方式來陪著他,希望能抵消那麼一丟丟他的怨氣,就一直沒有走開,在那裡硬生生站了三天。
甘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雖然透過後天的滋養比一開始好上很多了,還開始跟著淮南一修煉增強體質,慢慢變的正常,但依舊和正常人比不得。
其實在第一天的時候甘棠就覺得不舒服了,但她依舊沒有走開,固執地站在那裡陪著時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