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鳴這麼一說,厲南霆輕笑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她都怎麼說的?”厲南霆沒想到童舒念還是有點本事。
這件事情本也就沒指望童舒念能幫上什麼忙,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小包子的親生母親,所以才答應讓一鳴帶著她一起,給她提供一些訊息。
沒想到自己小看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了,殊不知她還是有點讓他刮目相看。
一鳴回想了一下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他們一開始還很嘴硬,後來童舒念說了一句話,沒想到他們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她說,要是他們肯接受採訪,幫忙澄清的話,李婷的醫藥費她會幫忙想辦法。”一鳴說道。
“哈哈, 原來是這樣。”厲南霆聽明白了,笑出了聲,低下頭拿起那支蘇清顏在日本給他買的鋼筆,在合同上籤了字。
“所以嘛,我早上才打電話問你可不可以……”一鳴接著說道,心理清楚如果他不來這麼問的話,童舒念估計也不會那麼快就聯絡厲南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尷尬他也知道,所以也不過是順道幫個忙而已。
厲南霆從抽屜裡面拿出了公司的章,一邊開啟了印泥的蓋子說道,“能夠抓到別人的軟肋也是本事。”
一鳴坐在沙發上,看著厲南霆開啟了印章的盒子,在印泥上按了按,最後蓋在了合同上面,他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哥,你跟童舒念這輩子最多也是朋友關係了吧?”
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想聽聽厲南霆的態度,他完全掩藏不住對童舒唸的喜歡,可是她又是厲南霆的前未婚妻,又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他偏偏又是厲南霆的好兄弟。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還是得探探厲南霆得口風,確認他真的不會對童舒念動情之後,他再考慮追求童舒念,要是厲南霆還是想著和她有進一步發展,他也可以儘早打消那個不該有得念頭。
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打亂了他生活的節奏,擾亂了他的心緒。
厲南霆拿著印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抬起頭看向了一鳴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他沒明白一鳴的意思,潛意識的以為童舒念那邊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一鳴被厲南霆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了神,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不安的說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一時間他也找不到什麼藉口應付,只好打了個敷衍想應付過去。
只不過坐在辦公桌前的厲南霆沒有察覺他的心思,把手裡的印章放回了盒子裡,拿起了桌上的塑膠袋把兩份合同都放了進去,隨後站起了身,把檔案袋放在了身後的檔案櫃裡面,不經意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思明的母親,我跟她這種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交集。”
厲南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和童舒念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兩個人性格和八字完全不和,待在一起就要吵架,每次都會把厲南霆氣得半死,自然不可能對她這種人感興趣,更別說是做朋友了。
“看來你對她的意見很大啊。”一鳴打趣道,厲南霆的反應倒是他意料之外的,本以為他這段時間和童舒唸的相處,對她多少都會有點感情。
只見男人撇了撇嘴,又坐回了他的辦公椅前,把桌上的蓋章放進了桌下的保險櫃裡,一邊應道,“以前是有挺大意見的,但是不管有沒有意見……”厲南霆想起些什麼,突然沉默了。
“嗯?”一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等著厲南霆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