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羅玉媛,童舒念輕輕的關上了房間門,穿著拖鞋回到了沙發上,躺了下來, 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除了掛著一盞設計風格獨特簡潔的吊燈,其他什麼也沒有。
她回憶著羅玉媛剛才說的話,顧行之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竟然對她隻字不提,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連一星半點都完全不瞭解。
就算自己詢問過顧行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的過去,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她的問題,久而久之童舒念也不想問了,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她都可以接受自己不知情。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交往這麼多年所遇到的所有問題中的嚴重性的最高點,在她看來已經是十分嚴重了,可顧行之竟然嘴巴嚴得一點風聲都沒有透漏。
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忍不住有點埋怨顧行之,如果跟她說的話,或許還能幫著顧行之分擔一點生活上的煩惱,可自己不單單沒有替他分憂,反而還老是找事情給顧行之添堵。
不管怎麼說,顧行之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的實情,都是顧行之的問題,如果不是自己回了國,她還不知道顧行之和別的女人訂了婚。
所以在這段感情裡面,在這件事情上,顧行之沒有尊重過她, 這是不爭的事實。
原本有些原諒顧行之了,可是想到這些瑣碎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沒有了要談戀愛的激情,更別說是和顧行之複合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她現在應該去煩惱的,在某種意義上來,她已經和顧行之沒有關係了,兩個人不再會是情侶,她也不會再輕易的接受顧行之的追求還有花言巧語。
正想著,她拿出了手機隨便點了份外賣,這才又重新坐起了身,背靠在沙發上,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有做。
那件綁架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過去,她之所以會調查並不是因為厲南霆,當事人好像已經漸漸的把這些事情遺忘了, 可是她做不到像他們一樣失憶。
原本她真的單純的以為是一場單純為了錢的綁架,可是後來的時候竟然把電話打錯,打到了她那裡,甚至把戲演得那麼逼真。
逼真到連她自己都入戲了,直到那幾個綁匪打算對她下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才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所以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至於是誰報復的,她也只有先找到那幾個綁匪才能下定論,找到了他們才能找出幕後的 推手。
看看究竟是誰一直揪著她不放,讓她連日子都過得不太安寧,現在要不是因為住在顧行之給她開房的酒店,所以基本上沒有人知道她的去處。
她連名字都沒有登記在酒店裡,這裡也沒有什麼人認識她,所以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人報復她了吧?童舒念心裡想著,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她暫時也沒有辦法去避免。
能夠找到這裡來報復她的人,本身的社會地位或者權勢都差不到哪裡去,連她來酒店住的訊息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的,那估計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