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聲甕氣地點了點頭,南卿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急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兒哭?”
宋博允似乎對這個問題格外較真,非想要問個明白。
他往前邁了一步,擋住了南卿的去路,把她堵在了自己和牆之間。
“我沒哭,我,我就是覺得辦公室裡有些悶,在這兒坐了會兒透透氣。”
被宋博允纏得沒辦法,南卿只好硬著頭皮抬起頭看他。
剛哭過的眼睛又亮又潤,就好像水洗過的天色,清澈透亮,眼底又帶著些紅,彷彿雨後的新霞,嫵麗嬌柔。
“呵~我手受傷了,你是覺得我視力也受影響是嗎?”
看著她嘴犟不肯承認,宋博允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南卿咬了咬唇,偏過頭沒說話。
低嘆了口氣,宋博允還是軟了語氣,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又爬上她臉龐:
“好了別難過了,我不是已經替你找到了證據,還了你清白嗎?那個賈思甜人事部也會讓她走人的。”
宋博允略有些低啞的聲音裡暈著淡淡的哄慰,他的聲音太溫柔,語氣又太寵溺,像極了情人間的繾綣,更像無腦寵妃的昏聵君王。
南卿的臉被他板過來,她仰著頭,定定地看著他,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眼下拭過。
他的眼中有淡卻清明的笑意,和他手指的動作一樣輕;他的話語中有幾分不羈的散漫,卻又柔軟地哄著她,彷彿她是什麼了不得的珍寶,值得他小心翼翼地討好。
這種被人像珍寶一樣捧在手心的感覺,已經遙遠模糊地快記不清,這些年來她學會堅強,學會獨立,甚至學著去抵禦別人的攻擊傷害。
可她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又怎麼會真的不渴望被人珍視心疼的感覺呢?
心中也會生出貪妄,所以南卿沒有動,哪怕就這一刻,她就當騙騙自己也好。
看著眼前的人眼中似乎又沁了些水潤,宋博允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他抬手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
“今天怎麼這麼會哭,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之前在同學會懟你同學不是牙尖嘴利得很?”
是啊,她應該是能保護自己的才對,現在這副軟弱模樣實在不該是她有的。
南卿拍掉宋博允捏著自己的鼻子的手,有些懊惱地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