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奪走,控制不住更加用力地去推他,偏過頭躲閃。
“嘶~”
宋博允停下動作,拇指在唇角抹了一下,垂眸看著指腹的一點鮮紅,他冷笑出聲,不悅的烏雲壓上眉峰。
南卿愣愣看著他,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她剛才一時情急才會咬他,沒想到會見血。
看著宋博允整個人陰沉下來,她忍不住有些害怕,可還沒來得及等她開口,那張依舊無可挑剔的臉似乎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整個人就被用力往後壓了下去。
“當初不是你說什麼都可以交換,只有你有嗎?
怎麼,原來這話是說說而已,我現在想要,不行嗎?”
宋博允修長的手指沿著南卿柔嫩的,還有些泛紅的唇瓣撫過,他低俯下身去,把南卿半壓在身後的餐桌上,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語,話語中盡是不羈放浪,又勾著些嘲諷。
他的動作比剛才放肆急躁了不少,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性。
堅硬的桌沿一下硌在後腰,也不知道是不是腰被撞得太疼,南卿只覺得眼眶一陣陣發酸,連著心也突然酸澀起來。
這一刻的宋博允是陌生的,可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之前他對自己客氣,是她的運氣,可那不代表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現在,只要他想,他就隨時可以來找她要。
本來抵在宋博允胸前阻止他靠近的雙手,突然就變得毫無立場。
閉了閉眼,十指漸漸縮成拳,緩緩從他身上落下來。
偏過頭,南卿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目光從宋博允身上移開,落在他身後的庭院裡。
涼風在濃沉的秋葉中游移,彷彿吹到了她肩頭露出的細白上,細微的樹葉交錯聲,隔著窗在簌簌低吟,她挽起唇角一點悲涼:
“做人要守信,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只要我有,什麼都可以換;你想要,什麼時候都可以。”
身下的人突然不再掙扎,她一動不動,就好像擱淺在岸邊的魚不再試圖迴游,安靜等待屬於它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