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在商場沉浮的人,大概都有這樣睜眼說瞎話還一臉坦然的本事,宋呈淡笑了下,也沒開口揭穿。
“我聽薇語說,她前兩天參加一個比賽,是你陪著她去的,結果你在比賽的時候幫著外人欺負她?”
偏廳裡,喬薇然斜了宋博允一眼,語氣裡都是不滿。
“是我陪她去的,可事情原委,恐怕和薇語告訴你們的並不是一個版本。
我正想和你說,薇語現在也大了,你們作為家人雖然疼愛她,但平時也應該教她些做人的道理,明辨是非對錯是一個人最起碼的底線,要不以後會吃虧的。”
從端著酒水盤從身旁路過的侍應手中隨手取了杯酒,宋博允淡淡開口,從容中又帶著幾分鄭重。
“哼,宋博允,你是在說我們喬家不會教孩子嗎?你放心,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喬家的孩子自然有我們喬家人護著。
我只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眼,把你我之間的氣撒到薇語身上,幫著外人欺負她,虧她平時那麼喜歡你!”
根本聽不進宋博允的勸誡,喬薇然傲慢地嗤笑一聲,眼中都是不屑和譏諷。
“既然你這麼想,那隨你吧,反正我在你眼裡向來小人。”
聽了她的話,宋博允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並未辯解。
“哼,做賊心虛!”
喬薇然看他半點不解釋,毫不在乎的樣子,心頭不知為什麼就升起一股無名火,真要繼續胡攪蠻纏,就被一道涼涼的聲音打斷:
“把我叫來,自己倒是在這兒躲清閒。”
兩人同時回頭,原來是顧寒慕來了。
宋博允眼底極淡的那絲厭煩在看到他之後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清朗笑意:
“你可是來得有點晚,顧伯父早就來了。”
“你家的人和事我以後都不會管,沒其他事就這樣吧,我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