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導師非要把他女兒介紹給我,你也知道我能不能博士畢業全憑他說了算,要是不能順利畢業,今年就不能留校了。”
“呵,吳忻,你當我三歲嗎?你的恩師和他女兒知不知道他們看中的人,在背後這麼詆譭他們呢?”
夜場的後門外,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神色清冷,一個一臉書生氣的年輕男人正拉著她解釋,面色焦急。
“不是的,歡歡,我真的是為我們將來考慮啊,要是沒有好的工作和前程,我怎麼給你更好的生活呢?”
“歡歡,你相信我,你就忍耐一段時間。只要留校的事一辦妥,我就馬上和她說清楚!”
他臉上的表情不停交錯變化著,似乎有對未來的希冀,也有成功將近的得意,也有更復雜讓人看不懂的內容。
“吳忻,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還是其實你一直都是這樣,是我瞎了眼而已?
你為了前途這麼做我可以理解,畢竟做了你導師的乘龍快婿,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吧?
可你……吳忻,我現在看著你這幅模樣,都不知道可悲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導師的女兒。”
看著眼前的人,冷歡突然生出濃濃的陌生和失望。
“歡歡,你知道留校有多難嗎?今年系裡一共就只有兩個名額,可今年光有留校意願的博士畢業生就有6個。
我沒背景沒家世,如果不上我導師這條船,我有什麼機會能留下?
歡歡,你都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了,這點現實的道理不會還不如我這個書呆子明白吧?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虧欠了你,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我都要學會低頭。”
不知道是不是冷歡眼裡的反感太濃,刺激到了早已被吳昕束之高閣的羞恥心和自尊心。
他鬆開一直握住冷歡的手,看著她說出了另一番話,那語氣絲毫沒有心虛愧疚之意,反倒還有些覺得冷歡幼稚不切實際的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