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潯舟黑眸微閃,他盯著那個傷口看了幾秒,隨後招手,叫來女傭。
“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女傭速度很快,她敲響浴室的門,一邊呼喊,“小姐,您還在洗澡嗎,小姐?”
浴室內沒有人回應,女傭頓了頓,隨後直接開啟門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她連忙跑下樓去。
“不好了,先生,小姐她不見了!”
聞言,邊潯舟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他將冷白面板上的血跡拭去,語調冷硬。
“路兆,去查一下,她現在在哪。”
“明白,先生。”
“逃,看來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他低喃著,聲音沙啞而危險。
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緊,雪白的餐巾手帕在他掌心皺成一團。
“把今天搬運櫃子的那兩個女傭叫過來。”邊潯舟淡淡吩咐,又恢復成平日裡的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好。”
很快,那兩名女傭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邊潯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手中把玩著一隻銀色的打火機。
火苗在他指尖忽明忽暗,映照出他冷峻的側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每一次“咔嚓”聲響起,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錘,令人不寒而慄。
“說說吧”,他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她今天是怎麼忽悠你們的。”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女傭們垂眸,身前的手不斷攪動著,細密的汗珠從額角流下,她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小姐不見了。
“我去給小姐送晚飯時,她好像剛睡醒,然後她說她不喜歡那個櫃子,讓我用餐車把它搬走。”
另一個女傭接著說道,“我們合力把櫃子搬到餐車上,小姐說她要洗花瓣澡,讓我們去拿些花瓣過來,放在浴室外面就好了。”
“我們回來時,小姐已經不在房間裡了,我看到浴室裡面有水霧,還有水流的聲音,以為小姐已經去洗澡了,所以我們就推著餐車坐電梯下來了,然後就遇見您……”
剩下的事情不用他們說,邊潯舟也猜到了。
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每人扣半個月工資,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