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怔怔的看著王思玥,彷彿從來沒真正瞭解過這個人。
中文系半個系花,為人溫柔和善,好像從來沒有對誰紅過臉,而現在卻在這裡和他討論想要…幹掉陳無源的話題。
“…你瘋了?”
他喃喃。
“你自己想。”王思玥絲毫不慌,信手看著他身後,彷彿在等陳無源來一般。
她這樣的態度讓慌亂中的元徵也清醒了。
既然現在有人想要殺了他們,在慌亂中陳無源‘意外’死去,好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只要他像三年前一樣,和王思玥什麼都不說,誰會知道陳無源究竟是怎麼死的?
對…和三年前殺死肖淺一樣。
就如當初把她的屍體丟入湖裡一般,那幾乎萬米長的長河水流不止,吞噬了無數帶血的冤魂。
對。
…就這樣做。
“你決定,怎麼做?”他目光堅定了。
如果陳無源死了,他就再也沒有了威脅,也不會有人會發現三年前的事情。
並且在這荒村野外的地方,他們本來就死了兩個人了,暗處的兇手不就是為了殺人嗎,他們幫ta一把,ta不會介意吧。
“等他來的時候,你假裝把我困住了,我又被你打暈過去了,躺在地上。在陳無源要來侵犯我的時候我會死死的摁住他,這是我帶出來的刀,你知道該往哪裡捅吧?”
王思玥拿出來的小刀是屬於野營的那種,削鐵如泥,甚至可以砍下木樁,裡面有放血的暗槽,用來殺野外的動物放血再方便不過。
並且這刀只不到手掌長,非常容易藏起來,再加上元徵今天穿的是長袖…
看著她手上閃著黑曜石般的光的匕首,元徵嚥了咽口水,心跳如鼓震般想起。
“為什…”麼是我…
他還沒說出口就閉上了嘴,緩慢又僵硬的接過了匕首。
因為再此時除了這個辦法,他們沒有再多其他的方法能夠輕易便捷的殺死陳無源。
“很好。”看著他接過了匕首,王思玥笑了笑。
“繩子你帶了吧,我教你怎麼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