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必安:嗯?
那猶如壓力般逼迫下來的一個字,問何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覆。
同時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手機在他手上震動,問何蕭低著頭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猶豫著接起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瞬間,兩頭都只有雙方的呼吸聲。
突然宛必安輕笑了下,嘴唇輕啟:“廢物。”
這被問覆蕭罵了無數句的話從其他人的嘴裡說出來,也如同上位者的逼迫一般,好像他的父親真正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聲廢物,把問何蕭建立起來的不堪一擊的自負打碎得一絲不剩。
可是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似乎腦袋都空了一般,裡面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
他整個人的思維斷層了,呼吸都淺了,手掌不自覺的也拿了下來,刺眼的陽光紮在了他陽光不耐受的面板上。
緩緩地,他卻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剩餘的責罵,反而是一種引誘般的聲音。
“問何蕭,辛淋冬除了在你身上拿了你的腎,還拿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分別和那個私生子沒有一點關聯,可他卻能準確的說出那個私生子的名字。
問何蕭不想回答,但也猶如喉頭哽得發噎的緩慢開口了,“骨髓,大量的骨髓。還有血液。”
溫秋雨的心猛地被捏起,其實一直隱隱都有些猜測,辛淋冬就算失去了一顆腎也不至於演戲太劇烈會臉色蒼白的請求中場休息。
被取骨髓本來就是大事,甚至是大量的。
她不敢想象辛淋冬在16歲的時候經歷了什麼痛苦,才獲得與她兩人的溫床。
“你為什麼認識那個私生子。”問何蕭喘著粗氣,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