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臉上還是露出一個禮貌的淺笑,眼裡彷彿有著星星閃爍,“學弟,你真的太厲害了,我第一次這麼佩服一個人。”
套近乎,誇獎,做出崇拜引出話題。
果然,宛必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你也不錯。”
問何蕭一愣。
第一次除了父親從別人嘴裡聽到的誇獎僅僅是不錯,這種帶著評判性眼光的評價,讓他有點坐立不安。
那種被父親打擊的記憶席捲而來,讓他臉上再也保持不住無形的面具。
他訕笑的歪過了頭,看這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裝修,這甜品店的老闆是母親的姘頭,雖然家產不過他們家,但是做姘頭也綽綽有餘。
他還記得有一次,他遣散了全場,和那個小男孩兒在大廳抵死纏綿…對了,那小孩兒最近怎麼樣?
哦…是了,他已經自殺了。
他淺笑的想著那小孩兒滿臉血液哭嚎著的臉,痛苦和快樂交雜在一起的獠牙,與他內心的陰暗混在一塊兒。
馬上,宛必安就開口把他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你腰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問何蕭猛地回過頭緊盯了宛必安,彷彿要把他燒出一個洞來。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腰上的傷疤,這怎麼也去不掉,這是他的發怒點。
他心裡的火燎燎燒起,“你怎麼知道的?”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小孩兒。
溫秋雨歪了歪頭,“你猜。”
同時甜品上上來了,甜膩又不失清香的甜品點綴著最美麗的花朵,蓋得兩人滿鼻沁香快意。
溫秋雨不再抬頭看他,只是一點一點的吃著自己面前的甜品,芒果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