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著她蒼白又鎮定的臉，猛然覺得她有些寂寞。
不是那種被熟識的寂寞，這是一種如同孤墓旁邊斜月的寂，孤影闌珊著垂淚的寞。
如同被倉促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過去與未來停滯在這一霎那，分明什麼也沒說，就把兩人擱成兩半。
他突然想把她抱住。
那種感覺…他不明白。他只是一個人工智慧。
可是他似乎胸腔裡有東西要要破土而出，叫囂掙扎著反駁，不是這樣的。
除了他能扶住她溫熱的手，碰過她的發，他竟沒有一點用處。
兀的他渾身血液倒流，看著她蒼白的臉，竟是一字半句都吐不出來了。
溫秋雨胃裡翻湧著，只能用力的支撐著握住系統臂膀的手，指節都按到發白。
她沒有注意到系統此刻的表情。
心裡苦澀，胃中排山倒海。平時故意遺忘到角落的某份回憶不斷沖刷，她竟除了辛淋冬的淚水，什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她唇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所觸碰到，下意識一抿，嘴裡酸甜味散開來蓋住了苦味。
“還苦嗎？”系統認真的低著頭，緩慢問她。
還苦嗎？
她看著系統的臉，那金色的花紋在他那張臉上並不突兀，彷彿他本人就該這個樣子。
垂下頭，她舔舐住口腔裡的青蘋果味糖果，抵在舌尖。
“不苦了。”也不哭了。
突然她像是輕鬆般笑起來，“系統，你真的是太會討女孩子高興了，你們那些系統中要是有女孩子，肯定愛死你了。”
系統抿著嘴，淡粉色的唇抿得發白，他不想回答。
溫秋雨對情感的敏銳度高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點，他控制不住的眼神與動作，她都能察覺出來。
有距離且不惹人討厭的勸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