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得下的話,你放下吧。”
她垂下了頭,任由止不住的淚水滴落。
“我們都累了。”
“離了吧。”
男人從喉間發出絕望的低鳴,“憑什麼。”
“憑什麼?”
“我們16歲認識,一起和學校對抗,一起和家長對抗,我們就是要在一起。”
“什麼苦我們都經歷過了。”
“憑什麼離?!”他眼睛突然就紅了,聲音提高到最高的度。
女人低著頭不回答。
正是因為兩個人受的磨難已經夠多了,她才撐不下去。
她整個人,整條命,都在這十年間消磨殆盡了,只剩下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她低下頭,劃開了手機。
滴答聲正好傳來。
“您好,陳文婷女士,經檢測,您的女兒在吳鄉省蓬安縣於安村採集並上傳了血液樣本,檢測到您與女兒距離3000公里以上,是否需要自動報警?”
女人愣住了,整個身子一股冷意從腳底生起又從頭部迸出,又突然渾身一熱,耳朵和臉全部通紅。
血液奔騰著從血液流過,擠得她身體發紅。
她愣著神抬起了頭。
她的老公也拿出了手機,上面同樣的語音播報,讓兩個人淚流滿面。
與此同時,還有成千上萬上十萬的家庭收到了這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