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秋雨看了眼窗外的天,星如墨上臘梅點綴,月亮半缺,外面有一層棉花糖般的散雲。
“明天大晴。”她低下頭來思索著。
月亮長毛要下雨,有星則大晴,辛淋冬教的。
“蟲子,你去把全村的雞鴨貓狗吵醒。”她囑咐著。
蟲子立馬飛出了窗,不到五分鐘,整個村子就響起了雞鴨狗的叫聲。
煤油燈點燃,幾乎全村都被吵醒。
“怎麼回事啊。”
“什麼情況。”
所有人茫然著,出門檢視卻什麼不尋常都沒有,雞鴨都在,只是都像要馬上死去了那般叫著。
溫秋雨舉起了柴房墊板凳腳的石頭,心一狠就往頭上磕,瞬間就血流湧注。
“宿主…”系統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她從額頭上摸下鮮紅的血,從指尖流到手掌,“沒什麼大問題。”
怎麼可能沒有問題,系統看她疼得太陽穴邊的青筋狂跳,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下去,血都流到了衣服上。
“睡吧,明天有得忙。”
她掌握了力度,大事是不可能有的,但額頭上肯定要留疤了,不過苦中作樂的也覺得一塊疤換一輩子的安生也沒什麼。
希望原主也不要介意。
她躺回了滿是稻草的床上,任由血液流動乾涸,染得滿張臉都是。
疼痛感清晰,昏昏沉沉的想了好多以前的事,確定自己還沒有遺忘,也就慢慢睡過去了。
沒過一個小時,夏天天亮得早,看外面也才鋪上半點銀光,她灶房的門就被狠狠踢開了。
“你這個賠錢貨,這都幾點了還不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