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孝順的孩子,知道心疼媽媽。”
“我沒有媽媽,我媽在我十二歲那年就死了。”
“哦,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白煜尷尬的道歉。
“沒事,很久的事了。我們還是不要喝咖啡,直接找個餐廳吃飯吧,我肚子早就在跟我抗議,為了找卷宗中午連午飯都忘記吃了。”
“啊?你這般重視我的事,我無以為報,看來只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你恩情。”
王姬已經走到門口,聽到從身後傳來這麼一句滿嘴跑火車的話,差點沒直接撞到門上。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前面一家餐廳的菜式不錯,我們就去他家,坐下來你慢慢跟我講滅門案的事。”
“好。”
他們一前一後的來到餐廳,同樣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下。白煜一改剛剛的油嘴滑舌,立刻嚴肅的娓娓說起,他說道那個殺人犯是自己叔叔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恨意。可當說道徐寧的時候,眸裡滿是空洞的憂傷。
“原來滅門案就是那天在醫院站在你身後的男子父母。”王姬想起那次在醫院見到徐寧時的情景。
“你怎麼對醫院那次總是這麼印象深刻啊?”
“就是因為徐寧,那次在醫院我看到你哭的那麼傷心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看向了徐寧,我當時是想從你們兩的微表情中尋找肖笙自殺的答案。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偽裝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我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憂傷,那份憂傷一點都不比當時嗷嗷大哭的你少。”
“我哪有嗷嗷大哭,明明只是和風細雨!”
“好,和風細雨!我就是想說,他的傷心不比你少,甚至更多於你很多。剛剛聽了你的故事後,現在我明白那眼神的意思了,當時還因為那個憂傷的眼神耗神了兩天呢。”
“做警察的都喜歡這麼琢磨人的嗎?”
“你不做警察不是也喜歡琢磨人?”
“好吧,這個問題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或者說你是怎麼想這件事的!”
“你說的整件事件裡面所有涉及到的人,沒有一個人親眼看見白老大殺人,大家其實都是推測的。因為大家都覺得白老大平時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再加上你的母親看見他強制要把徐寧帶走,就更堅定了是他殺死徐寧父母的事情。我個人覺得透過他的反常反應,也許徐寧的父母根本不是他殺的。因為父母的不信任,使他激動到失態,然後失手捅死父母。你爸指控他時,也只是指控他殺死了父母,並沒有提及徐家的滅門案。”
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人在進去以後都會做一次甚至幾次筆錄採訪,這種採訪與嫌疑人筆錄不同在於它是以留作卷宗作用,供後人分析學習用的。所以,白老大如果不是死在你爸的那一刀上,就一定應該有卷宗供查。”
“什麼意思?你懷疑白老大是我爸殺的?這不可能!”
“你也說了,你媽再跟你說起整件事情之前,一直強調讓你相信你父親,強調他是有福報之人,為什麼?”
“原因我媽怕我因此遷怒我爸,憎恨我爸。”
“如果你媽不說你會嗎?會遷怒憎恨他。”
“其實不會,我只是擔心害怕徐寧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