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上午半天就是跟那個警官在一起的?”
“是的,我們一起去找人形繪製技術員繪人形的。”
“然後完整的人形繪製出來後,她憤怒的離開了?甚至把你扔了?”
“是這麼回事!”
“應該是她認識的人!不然沒必要憤怒啊,但是不一定是親人或是朋友,也有可能是仇人,或是警局的常客,這樣的人她看到應該也會憤怒。”
“不對,如果是個慣犯的話,她完全可以跟我們說清楚的,不可能一點不解釋的離去,她那種憤怒我說不上來,應該還夾雜著震驚......”
“......”王雅慧完全說不上話來,張大著嘴巴看著他。
本來徐寧的事她就一無所知,忽然冒出個殺人犯,又忽然冒出個警察,又忽然......唉,亂七八糟、一頭霧水、還有點目瞪口呆。
“你說話呀!你說我推理的對不對?”他期待的看著她。
“有點對......”
“那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問清楚什麼原因讓她那麼憤怒,那麼震驚!”話音剛落,端著托盤神神叨叨的走了,留下王雅慧一人坐著呆若木雞。
走出學校,他沒有直接給王姬打電話,而是給她發了一條簡訊:“你在哪?我有點擔心你!”合上手機,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遙遠的西歐,偌大的辦公室裡面面朝落地窗佇立的男人,稜角分陰的臉龐上籠罩了一層陰霾。
他今天接到國內的長途電話,電話裡面的人向他彙報著簡要的學校綱程和白煜、肖笙的事情。白煜居然從自己離開後就一直在調查自己父母死亡的事情,這是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早已結疤的傷口生生的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徐寧在想,白煜現在也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舅舅,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死於他的叔叔之手,所以調查是因為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嗎?
“徐寧,凱文先生來了。”亨利推開辦公室門,直接把他的心理醫生領了進來。
這才從遙遠的思緒中回過神了,才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氤氳模糊,用手抹了一下眼角微笑的轉頭:“凱文先生,您來了。”
“是的,我今天正好路過音樂學院,就聯絡了亨利想上來看看你們,主要是想看看你。”他順著徐寧的手勢來到了沙發邊坐下,亨利也一起坐了下來。
“謝謝先生。”他泡了兩杯咖啡端來給他們,自己則倒了一杯白開水。
“謝謝!最近還做噩夢嗎?”凱文接過咖啡,用小勺子在裡面攪拌了兩下,輕輕啜了一小口。
“做過幾次。”
“還是一樣的情景?”
“是的。”
“那有沒有再做肖笙的那個夢?”
“沒有。”
“一次也沒有嗎?”亨利放下手裡的咖啡問道。
“沒有,老師。”
“凱文,你說徐寧老是做這樣的噩夢,如果你幫不了他的話是不是隻能找肖笙了?”
“......”凱文還沒來得及開口,徐寧便說道:“不,我不會因為噩夢去找肖笙,我希望自己是健康的跟她在一起,我希望我可以給她帶來陽光和快樂,而不是帶去痛苦和折磨。”
“徐寧,噩夢本來就是心理上的折磨,而你的噩夢又不同於其它噩夢。你的噩夢中每次都出現生離死別的場景,這種痛苦如果找不到根源是沒辦法擺脫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