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祁業腦子裡不由開始回憶起之前和應情見面的場景,當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十二年前就跟應情見過面了,而且還是以兩人雙雙降臨到同一個飛行機組的方式。
到目前為止,徐祁業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某些特殊狀態下的意識降臨就會穿越時間,比如是在瀕死狀態下。上次在應急訓練時,差點兒把自己淹死,而那時候他的意識就降臨到了二十年前。這次的情況也是一樣,他的本體還處在搶救過程中,意識也降臨到了十二年前。
但是在徐祁業正常狀態下的意識降臨只會降臨到同一時間段的人身上,而不會出現意識穿越時空的降臨。
當徐祁業還沉浸在回到過去的震驚中時,又是一陣劇烈的胸痛襲來,這一下幾乎擊潰了徐祁業的意識,大片的冷汗從徐祁業額頭滲出來。
“你剛才說本體的問題也會傳遞給我!是不是真的?”徐祁業捂著胸口,忍著劇痛問道。每次這股劇痛都像是要擊穿他的心臟一般,如此痛楚,他如何可以忍受?
副駕駛點頭道:“沒錯!你的本體在哪裡?”
徐祁業一咬牙:“如果本體在搶救呢?該死!我怎麼一直胸口疼?你來操縱!”
徐祁業現在狀態根本無法正常操縱。不過幸好續期也已經再次將飛機的狀態修正好,只要副駕駛小心一些,單單維持飛機狀態的穩定的話,難度應該不算很大。
“好的,接操縱!”副駕駛倒也不怵,結果飛機的操縱,同時不安起來:“如果是胸口疼的話,是不是你的本體在搶救的時候受到了某些刺激,比如電擊?”
“電擊?”徐祁業整個人一僵。他剛才一直就奇怪他的胸口疼到底是怎麼一個疼法,聽副駕駛這麼一說,倒是真的像是電擊的那種刺痛感。在搶救過程中,心臟除顫的最常用手段就是電除顫,難道說自己的本體現在正在接受電除顫?
還沒等徐祁業緩過一口氣,又是一陣更加強烈的胸痛襲來。徐祁業疼得嘴唇都開始發白了,他大聲吼道:“趕緊落地,通知管制!趕緊!”
如此疼痛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他只想儘快落地,結束這次意識降臨。
可是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現在徐祁業這樣的狀態根本無法操縱飛機......
他偏過頭,朝向副駕駛,無力地擠出一句話:“你一個人可以處置嗎?”
副駕駛愣了一下:“你......你說什麼?”
......
金塘療養院,徐祁業母親閆寧所在之處。
此時此刻,閆寧正在書房接待一個不速之客,ISPO分割槽基地醫學部的負責人。
“你們ISPO不是在監視我嗎?你這醫學部的負責人獨自過來,就不怕餘信則找你麻煩?”閆寧不鹹不淡地說道,言語之中頗多調侃之意。
那負責人也不臉紅,只是冷笑道:“大難臨頭,他不給我生路,那我就只能自己去尋生路了!”
“生路?”閆寧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茶水:“說吧,到底來有什麼事?我一會兒還有急事,沒時間跟你多說廢話。”
“閆小姐,你有事,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負責人面色一正:“ISPO那邊已經測繪出了天羽8433事件中變異者的基因圖譜,其中涉及一個關鍵基因EPHA7,凡是這個基因產生變異的,ISPO方方面會不惜一切代價予以處理.......而就在不久前,我們醫學部已經拿到了徐祁業的血液樣本,同時對其EPHA7基因組進行了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
閆寧眼皮微微一跳,不過很快還是沉下氣來:“你想要什麼?”
這個醫學部負責人能找過來,而不是將徐祁業的基因報告交給餘信則就說明這件事有迴轉的餘地。
“貴公子的EPHA7基因組變異程度是我們見過的最深的。閆小姐,你說要是咱們的餘部長知道了這份徐祁業的報告,他會怎麼做?我這次來也是替閆小姐著想的。”
閆寧眉頭一皺:“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