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普說,那天看到你倒在陣地前,他們都準備撤出陣地了。哦~他們的心情當然是非常沉重,且傷心的...你要相信我們...”
“說重點!”
“然後第二裝甲師到了...”
好傢伙...
陳斌聞言倒抽一口冷氣,這丫的就很愛買瑞肯...
後來愛當世界警察就算了,咋這年頭就把港警那一套卡點學會了呢?
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在自己以為陷入絕境,上去玩命後才出現?陳斌頓時感覺自己這一身的槍子都白捱了...
“別的戰果就不說了,那輛坦克履帶被你炸斷了,戰場上他們可沒時間去換履帶。車組也不敢出來,就這樣讓第二裝甲師撿了個便宜,要我說,那輛車能被俘虜,你才是頭功!”
“說起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這種瘋狂的戰術你都敢想...”
“夠了,派普!你閉嘴,陳上士需要休息,少打擾人家,你這個爛屁股!”
剛剛離開病房的大波浪護士不知何時又悄悄出現在病房,戰地病房就別指望有多好了。重傷員和輕傷員混在一塊,有時候也沒啥辦法...
只是這剛回來,就發現派普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試圖打擾重傷號,還是活著的英雄,護士這下可忍不住了。
“陳上士,你不要理他。有什麼故事,後面慢慢講,現在休息...”
天大地大,醫生最大...
護士也算醫療人員嘛,專業人士開了口,派普也不敢再講。陳斌也感覺有些睏乏了,於是閉上眼睛...
傷兵營的日子說好過也好過,說難過也挺難過。
任誰被紗布快裹成一個木乃伊,每天躺在床上都不會好過。可換個角度想想,每天都有人喂水餵飯,還是金髮碧眼大波浪的洋妞的餵飯,似乎也挺爽?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斌也慢慢清楚了眼下的情況。
彷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渾身上下八個彈孔,愣是沒一個致命傷...最危險的一枚子彈也是刮破了一條動脈,導致出血太多...
可要不說第二裝甲師卡點卡得好呢,要是他們再晚到一分鐘,陳斌就神仙難救了...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官方的應酬。
比如為受傷士兵頒發紫心勳章的授勳儀式,躺在病床上聽著授勳的少校一陣念悼詞似的嘰裡呱啦,還得忍受著身邊一名攝影師幾乎懟到自己臉上的鏡頭...
比如恢復軍銜,以及晉升為上等上士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