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的掌櫃提筆記下。
隨後越來越多的訊息送來,匯總過後,送到了寥瑩中的手裡。
入了夜,賈似道回府,聊過幾件更重要之事後,才問起李瑕。
“明日,周震炎便成狀元郎,我們已佈置妥當……”
“便如此安排。李瑕今日做了何事?”
“……”
“楊鎮?這兩人如何混在一起的?”
“昨夜戌時,李瑕從風簾樓出來,到青瓦子吃宵食,巧遇了楊鎮,兩個不知聊了什麼,今日一早楊鎮便來找了李瑕。”
賈似道搖頭道:“不是巧遇,李瑕從不吃宵食,他就是去找楊鎮的……官家換了右領軍衛將軍,楊鎮這個掛職的勳官得要為陛下探知軍心是否有所擺動。他做不了,正好李瑕這個知兵事的送上門。”
廖瑩中道:“是,今日二人出門後,先至樂豐樓吃了早食,一道去了右領軍衛營地,待了一個時辰。”
“禁衛駐地,李瑕敢擅入。”賈似道輕呵一聲。
“這……我倒是沒想到這點。”廖瑩中道:“從右領軍衛出來後,他們去了錢塘教場蹴鞠。”
“蹴鞠?”賈似道搖頭,“官家託楊鎮以要事,還不改舊日習氣,扶不起的紈絝。”
廖瑩中道:“楊鎮,他將每日早上聽曲的工夫用來公辦,足矣。表面上看,倒有幾分阿郎之風采。”
“呵。若看表面有用,周震炎亦有李瑕之風采。”賈似道不屑。
“蹴鞠整整半日,他們去……”
“白打還是蹴蓋?”
“蹴蓋,與齊雲社那班人玩的,李瑕頗有天賦,踢中風流眼七次。但他們還是輸了,楊鎮吃了齊雲社球頭三鞭子,臉上抹了白。”
賈似道笑笑,道:“改日找他玩玩……繼續吧。”
“之後,他們到湖景苑吃茶,我們的人事先藏進暗室,打聽到了些對話。”
廖瑩中話到此處,拿出一張紙,遞給賈似道。
賈似道掃了一眼。
“李瑕在打聽當年楊太后之事?呵,若非楊太后二十餘年前崩,倒可保一保他……”
話到這裡,賈似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隱隱約約的。
楊太后是寧宗皇帝的皇后,並非官家生母。
寧宗皇帝駕崩後,正是她一手聯合史彌遠,在宗室之中挑選當今官家,穩固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