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有個人告訴他,沒有人規定自己的人生,只能有一個夢想。
他放棄了舞蹈,可以追逐其他夢想。
他才學會再一次振作。
到了大學,他很少主動透漏,他和正常學生的與眾不同之處。
不管是誰,好像對方一旦知道,他身上有殘疾,就會拿那種眼神看他。
因此,霍子衿的反應才如此讓他意外。
程秋野聞言,卻是笑了:“子衿同學,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霍子衿反問:“什麼樣的朋友?”
程秋野:“我覺得你很可愛,我想和你做好朋友。”
霍子衿清了清嗓子:“我不相信男女之間存在純潔的友誼。普通朋友就好,好朋友的話,我怕我男朋友會吃醋耶。”
程秋野挑了挑眉:“原來你有男朋友了,看來我沒希望了。”
霍子衿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灰心,沒準以後有機會,我可以給你介紹女朋友。不要總惦記我哥,那個榆木腦袋,有什麼好的。”
程秋野哈哈大笑:“子衿同學,我可以確信,你哥哥一聽沒有和你說過,那封信的內容。”
與其說是情書,不如說是他把他心裡所有剖白,都寫進了心裡。
程秋野和霍子衿一邊朝著校門口並肩走,一邊道:“其實,我挺感謝你哥的,當初,藝術樓著火,我被困在露臺,還是他救的我。”
霍子衿:“你怎麼會被困在露臺?”
程秋野:“當時我在四樓,跳窗摔在了露臺,然後他架了梯子,把我背下去的呀。”
霍子衿:“所以,你的腿是摔斷的?”
程秋野:“如果是骨折,倒不至於截肢,主要還是燒傷了,感染期惡化,所以不得不截肢了。所幸,我爸爸當機立斷,否則若是再晚一步,就要從膝蓋那邊截,那我又要少一截腿了。”
霍子衿:“如果不是截肢,你一定能長更高吧!哇,我還沒見過超過一米八的芭蕾舞演員呢。”
程秋野:“哈哈哈哈。”
霍子衿:“沒有女生追過你嗎?”
程秋野:“有吧,多到數不清楚,不過……那個時候備戰高考,我可不是像你哥那麼厲害的學霸。”
兩個人一邊天南地北地閒聊著,一邊走到了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