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乾清臉部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掠過一抹陰狠,臉部的肌肉,再度顫搐了一下,但還是識趣地伸出右手,艱難地舒展手指,要與她交握。
厲雨妃抿了抿嘴唇,一把牢牢握住他的手,緊緊的,手背都爆出青筋:“華總,好久不見。”
華乾清痛得淌下冷汗,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敢動露聲色,只是慘淡地笑了笑:“厲總,我的手還沒完全恢復好。”
厲雨妃:“哦?是嗎。”八零
她低下頭,握著他粗糲的手,竟認真地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眯了眯眼:“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華總這手,看樣子,是沒那麼容易好透了。”
說完,她再度用力地握緊,儘管她的手很小,然而,常年維持健身,雖是纖細的手,卻不比尋常人,力氣大而無比,華乾清疼得面部扭曲。
厲雨妃一瞬逼近了他,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幅度,冷冷地問:“華總,我剛到美國,您就給我送上如此大禮,雨妃感激不盡。”
華乾清開始裝聾作啞:“厲總這話是什麼意思,華某聽不懂。”
厲雨妃一笑:“華總當然聽不懂,也不敢懂,要是華總懂了,這事情,就沒那麼好辦了。”
頓了頓,她的眼底一下子冷了下去:“華總不過是斷了一隻手,卻想換我一條命,還是說,華總言而無信,為了保一手華科,所以,想叫我死在美國嗎?”
華乾清有些愕然地瞪住她。
厲雨妃挑了挑眉,臉上的笑意,從容爾雅,只是,眼神卻如溫柔刀,細看,要人命。
華乾清臉上有些慌亂,但被掩蓋的很好,即便如此,卻仍舊瞞不過厲雨妃的眼神。
她冷靜直視他的眼睛,將他眼底深處的慌張與狼狽,一目瞭然。
厲雨妃淡淡道:“華總,今天的收購聽證會議,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華乾清道:“不……不會。”
厲雨妃:“希望是不會,否則……”
她抬眸,嘴角一點點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弧度:“也該叫您領教一下我的手段了。”
說完,她隨即鬆開手,巧笑嫣然。
華乾清卻被她的笑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短暫,卻已暗中交鋒幾回合。
華乾清卻輸得一敗塗地。
厲雨妃微微抿唇,收斂笑意,轉過身,望向會議助理:“請問,我的座位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