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冷不丁對上霍廷寒幽深又炙熱的視線,忍不住將身子向容胤身後隱了隱,躲避他的審視。
“廷寒?”
厲君衍一把握住霍廷寒僵硬的手腕:“她是阿胤的家教老師,梁音。”
說完,他又按在霍廷寒的手背,將他夾著煙的手輕輕按向菸灰缸:“小姑娘似乎對煙味過敏,掐了吧。”
霍廷寒這才收回視線,隨手將香菸掐滅在菸缸裡。
林靳墨見霍廷寒如此應激反應,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吟吟。
他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廷寒,彆著急,總有一天,能找到她的。”
霍廷寒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菸缸裡仍舊嫋嫋飄煙的菸蒂,隨手抓起酒杯,朝著菸缸裡澆淋,香菸立刻徹底熄滅。
林靳墨望著霍廷寒冷峻的側臉,無奈地嘆息一聲。
自從吟吟失蹤後,霍廷寒就像變了個人。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是家裡的大活寶,有他在,永遠充滿歡聲笑語,他是爹地媽咪的開心果,同樣,亦是他可愛的哥哥。
然而,直到那一天的變故之後,他受了偌大的刺激,和從前判若兩人,變得少言寡語。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愛笑了,也不愛逗人笑了,一夜之間,像是變得更成熟,更懂事了。
畢竟,妹妹是他弄丟的,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原諒了他,唯獨他從未原諒過自己。
對於吟吟,他們很少提起這個名字,因為不敢。
在吟吟失蹤後,林柒也傷心過度,一蹶不振,霍霆崬怕她睹物思人,便將吟吟所有的東西收拾到一個房間裡,鎖了起來。
而舟舟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他從小和吟吟形影不離,和妹妹感情最好。
妹妹不見了之後,他每天哭著要妹妹,找不到妹妹,就哭得撕心裂肺,誰也哄不好。
有天晚上,他忽然發了高燒,即便燒得神志不清,嘴裡也仍舊不停地念著吟吟的名字,送到醫院,打針、輸液,但仍舊燒到了腦膜炎。
林柒對此大為不解,舟舟從小的抵抗力一直都很好,突然發燒,讓她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