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思瑤被兇了一下，愈發委屈，抽噎著道：“媽媽，是你說的，他是野種，是爸爸和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種。”
所有人的同學都走下了舞臺。
唯獨李君衍一個人站在舞臺上。
舞臺的燈熄了，只留了一注光，孤零零地灑在舞臺上。
他站在光柱之外，低著頭，眼中沒有一點光。
如此寂冷的場面，竟讓人莫名心悸。
有家長認出了厲思瑤。
“厲思瑤……厲雨妃是女兒。”
“厲雨妃是厲家的長女，未來最有希望繼承厲氏的人。”
“難怪厲思瑤在學校裡如此囂張刁蠻，厲家背景了得，的確無人敢招惹。”
“不過，厲思瑤說，那個孩子是野種……”
“這件事我知道，厲思瑤的爸爸不是厲家的上門女婿嗎？叫李丞。當初，厲雨妃不顧家族反對，找了個普通家世的男人結婚了，招他上門做了上門女婿。這個男人在外面搞外遇，有了一個私生子……”
“原來，是個男人都愛在外沾花惹草，有錢沒錢都一樣！”
“換作是我，我也無法忍受啊！我老公要是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了私生子，我接受不了我的女兒和這樣的小野種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厲雨妃算是很大度了！我可做不到她那樣！”
“……”
臺下議論聲一片，落入李君衍耳中，嗡嗡一片。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或是鄙夷、或是厭惡、或是腹誹打量的審視，或是高高在上的憐憫……
各色各異的目光落刺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地攥緊了拳，竟有些不甘。
他不明白，來到這個世上，不是他選擇的，憑什麼要他承受這一切？
而他那個父親，又憑什麼心安理得地坐下臺下，輕描淡寫地望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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