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女人細細交代著,他認真地複述:“鹽、醋、火腿……掛麵,還有呢?”
他一邊說,保鏢一邊緊張地用筆記錄。
“沒有了,就這些,墨墨乖,你到樓下媽咪下樓接你。”
“好。”
墨墨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輕放在桌上,徐徐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渾身是傷的男人身邊。
他的眼神冷了下來,抬起腿,擦拭得鋥亮的皮鞋,重重地碾在了男人的臉上。
墨墨寒聲質問:“知道錯了?”
分明是來自於一個七歲孩子的聲音,如此稚嫩,卻又極具殺氣,與方才與女人打電話時小綿羊的樣子,截然相反。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男人嚇得痛哭流涕。
好似,如今居高臨下地審視他的,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而是惡魔之子。
墨墨冷冷反問,“錯哪兒了?”
“我不該……不該對你媽媽有那樣的企圖……”
墨墨逼問:“什麼樣的企圖……”
男人羞恥得不敢說話,漲紅了臉。
墨墨腳下碾重了幾分,“說。”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垂涎你媽媽的美色,對她性騷擾,饒了我!饒了我吧……”
墨墨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呈跪趴姿勢,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兩週前,媽咪突然一身傷回到家,躲在房間裡處理淤青的傷口。
他暗中調查,才得知媽咪竟被禽獸上司強迫潛規則,她誓死不從,結果被打得一身傷,這個敗類害怕東窗事發,將媽咪辭退,還吞了媽咪的失業金。
簡直是敗類中的敗類!
小奶包狹了狹眸:“你有什麼資格碰我媽咪一根頭髮?你也配!?”
男人嚇得大呼小叫:“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墨墨看到這張臉就心生厭惡,面無表情吩咐:“帶下去。”
“是。”
保鏢將男人拖拽了下去。
墨墨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皮鞋,剛才不小心沾了一些血跡,他立刻嫌惡得皺了皺眉。
一旁,保鏢走過來,蹲在他身邊,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