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
郭汜帶著西涼兵押送雒陽的居民,從雒陽到潼關的路由他與李傕負責,他的隊伍負責從雒陽到潼關的後半段,李傕負責前半段。
而從潼關到長安則是有幷州軍將領成廉負責。
這些被迫遷移的百姓當到達潼關時,他們身上的財物已經基本都被西涼兵強沒了。
成廉的兵士已經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了,幷州軍的軍隊紀律比西涼兵強一些,他們做不出像西涼兵那樣,連老母雞都搶走,所以也就不那麼在乎百姓逃走。
再加上幷州軍本就與西涼兵互看不順眼。成廉在潼關看百姓這麼悽慘,他就通知部下,對一些逃跑的百姓可以當做看不見。
郭汜這段時間發了不少錢財,他高興來到潼關,過來找駐守潼關的張濟喝酒,然後找幾個婢女暢談一下人生。
張濟與郭汜摟著美女,喝著小酒,聽著樂曲,看著舞女,正是逍遙自在時。進來一個面容俊郎,身材魁梧的青年。
郭汜認得進屋之人,他正是張濟的從子(侄子)張繡。
“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張濟問道。
“回叔父,有兵士對我說,幷州軍放任遷移的百姓離去。我去帶人觀察了,幷州軍看見幾人甚至幾十個百姓脫離隊伍都不會阻攔,他們只攔阻顯眼的,像那些超過百人一起逃跑的。”
“我就說這些幷州軍不會與我們一條心,呂布那小兒更是如此。幷州軍的頭兒是誰?”郭汜問道。
“是呂布賬下的成廉,他現在離潼關不遠。”張濟回答說道。
“派人去把他叫來,如此敷衍的執行主公命令,我到是要問一問他是何居心。”郭汜大聲說道。
“郭兄不必如此,那成廉不過是放走一點百姓而已,如今我們與幷州軍同為主公效力,不必為此小事而大動干戈。再者說,你叫他,他也未必來呀。”張濟勸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呂布張狂的樣子,好似誰都不如他。今日我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他的部下。”郭汜大聲喊著。
如今呂布深受董卓的重用與信賴。他們這些早期跟隨董卓南征北戰的將領,要說是沒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們又不能直接對董卓表達不滿,只能把這股怨氣發在呂布身上了。
張濟嘴上象徵性的說著勸阻郭汜的話,手卻推著郭汜走,巴不得郭汜趕緊去。
張繡就是一副我看熱鬧的樣子。
郭汜剛喝完酒,上馬都有點不利索。他這都屬於醉駕了。郭汜在親衛扶上馬後,帶著十多個親衛就去找成廉了。
“叔父你不去嗎?”張繡看著沒有上馬的張濟問道。
“我去幹什麼?不過還是吵來吵去,最多打傷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