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意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令他驚疑不定,有些疑惑的使勁掐了一把大腿根。
疼,鑽心的疼。
看來,應該是那個狗幣何長安的劍法,進入一個全新境界,算是破境了。
得知這一結果後,這名妖族少年妒忌的都想死,恨不得撲進去,一口咬斷何長安的脖子,咂幹其一身人族精血……
……
三日後,何長安終於等到命令,要打仗了。
他快速收拾好行囊,給閬肥留了一錠銀子,叮囑他不要亂跑,否則,兵荒馬亂的,會被人族當成妖孽而斬殺。
閬肥自是連連應承。
開玩笑,就算是平素出門,如果不跟在何長安身後,他都是千不甘萬不敢,如今大戰在即,他不想要命了?
不用何長安多說,妖族少年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能苟著,就算是當一條狗,他也願意。
甚至,在某一個時刻,閬肥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如小鎮其他少年們所說,他孃親當初跟一條流落江湖的天狗族男子,真的還有一腿?
不對,至少應該有七八腿了!
真是便宜那狗日的,堂堂天狼血脈的母狼,竟然會委曲求全於一條流浪狗……
……
離了小院,何長安逕直來到鎮守使鄭紅袖的大帳。
裡面正在佈置戰時任務,出入的其中的,盡為大唐高階將士,或如李義山、沈巖這等‘大人物’,何長安根本就沒機會進門。
他也落的清閒,乾脆蹲在大帳前,手裡握一根小木棍,繼續參詳‘劍氣遠’。
出去一趟,見識了一些高人,甚至【天人】,何長安的心境變化很大。
但性格變化反而很小。
過了一個多時辰,鄭紅袖大帳裡,終於安排完戰時任務。
“還不滾進來。”鄭紅袖有些疲憊,卻又霸氣至極的喊一嗓子。
何長安扔下手中小木棍,快步入帳,對著歪坐在鎮守使虎皮座椅上的鄭紅袖,躬身抱拳,朗聲說道:“黃階斬妖使何長安,拜見鎮守使大人。”
鄭紅袖微微點點頭,示意他隨便坐。
在北境邊軍的心裡,斬妖使的身份,簡直就是一個屁。
因為,相比動輒數十萬人的沉默廝殺,斬妖司的那些陰暗手段,實在顯得有些不上臺面,最多也就斬妖司自己人的一個標籤罷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都不曾休息好,應該是為大戰耗費了不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