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法外之地的女祭祀阿箬,他就一陣頭大,那位兩百多歲的巫族‘少女’,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旦發現自己跟阿酒有染,估計要出事。
不過,何長安突然有些失笑。
其實,他從心底間,更多的是把阿酒當成一個好哥們、好妹妹,讓老爹這麼胡攪蠻纏一番,竟然似乎還有了一點其他意思?
何長安嘿然笑道:“真是葫蘆僧胡判葫蘆案,老爹為了區區幾十兩銀子的酒錢,都亂點鴛鴦譜了……”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
老讀書人倒沒什麼,只是端著酒碗溫和的笑著,劍修阿飛的臉色,卻開始有點難看。
“我說何長安,你小子……是不是在巫族那邊出事了?”劍修阿飛瞪著何長安,語氣有點不友善。
“咳咳,是這樣的……我呢,那個女祭祀阿箬……咳咳!”何長安覺得有點不好開口。
關鍵是,他突然想通一件事。
這個劍修阿飛,是不是阿酒的什麼人?老爹?還是叔叔?
還是阿酒所說的,那位什麼師叔祖?
何長安在法外之地的巫族山寨,得了天大的好處,不僅實力突飛猛進,堪比普通武夫三品境高手,而且,還被迫嫁人……
這裡頭,劍修阿飛肯定是提前給那位大劍修吳勇良打過招呼。
而且,現在他也清楚,劍修阿飛其實也算是巫族,只不過,自從劍法大成後,更多的是在這座人間天下行走。
“我知道了,”劍修阿飛有些冷淡的說道:“那個狗日的吳勇良,太不是東西了!”
“為了他自己的女兒啟用巫神娘娘血脈,竟然把你當成爐鼎使喚了……”
何長安:“……”
老讀書人:“……”
“好了,這筆賬回頭我跟吳勇良去算,先說說你自己的打算吧。”劍修說道。
何長安沉吟幾聲,低聲說道:“我覺得,這長安城裡,我可能呆不長久。”
然後,他轉為當面傳音,繼續說道:“這個大唐早就爛透,皇帝陛下修仙學道不理朝政,這都在其次;
關鍵問題,還是整個朝堂之上,除了極少數帶兵之人,其他的……都是廢物,而且,還跟那些邪魔外道內外勾結。
昨日我與鄭紅袖搞了一點小動靜,揍了兩位皇子,弄死一批夜神教餘孽,然後,今天早朝就有人想對斬妖司下手……”
老讀書人、劍修阿飛只是默默聽著,這些事情,似乎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不過,何長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抬起頭,有點意外的看向何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