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曾是女祭祀阿箬的家。
現在,只能留給她老爹,大劍仙吳勇良。
覺醒了巫神娘娘的血脈,便須在巫神洞裡,精研巫族術法神通,她今後可能要常住巫神洞了。
此刻,石頭房子裡,大劍仙吳勇良、老村長阿石正在喝酒。
聽到阿箬、何長安二人的腳步,大劍仙吳勇良臉色很難看,一聲不吭的嚼著肉,喝著酒,兩個眼窩裡,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老村長阿石,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端著一碗酒,慢慢喝著,微眯著兩隻怪眼,嘿嘿發笑。
“女婿娶進門了,不表示表示?”老村長阿石笑問。
“表示個屁!”
大劍修吳勇良一口喝乾碗中酒,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珠子,澀聲說道:“人族有一句話怎麼說的?女大不中留?
你說說,我拉扯阿箬兩百多年,她就沒拉過我的手……”
站在門外的何長安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想抽出被阿箬緊緊攥在手心裡的手,卻被攥得更緊了。
“怎麼,想溜?”女祭祀阿箬似笑非笑的瞪著何長安,牽著他的手,一步跨進大門,脆生生的喊一聲‘爹’。
大劍修吳勇良不吭聲,梗著脖子,故意不看阿箬和何長安。
“吳勇良,你這個態度也太差勁了,我可是巫神娘娘,”女祭祀阿箬笑道:“鑑於你是我親爹,就不用跪拜了。
倒是這個老頭兒,你怎麼見了巫神娘娘,還不下拜?”
老村長阿石臉色一僵,輕咳兩聲,訕笑道:“阿箬姑娘,我是村長阿石啊。”
“阿石是誰?難道是妖族派來的奸細?”阿箬突然翻臉,作勢要從腰間取下那根法杖,“你早年搶過一名妖族女子,還生下一個閨女,不知道……”
老村長阿石苦著臉站起身來,作勢要跪拜。
女祭祀阿箬笑了。
她伸手攔住老村長阿石,笑意嫣然的說道:“呀,原來是我們巫族的老村長阿石啊,剛才沒看清楚,侄女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看著幾人的‘表演’,何長安恨不得戳幾下自己的眼睛。
這三個巫族憨憨,加起來的歲數,估計都接近兩千歲了吧?咋就看上去如同孩童……
巫族鐵憨憨,還真是有點意思。
“何長安,你小子佔了便宜別賣乖,”大劍修吳勇良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冷著臉說道:“阿箬是我大劍修吳勇良的女兒,你別以為現在成了女婿,就可以……”
“爹,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女祭祀阿箬幫何長安解圍,“爹,我剛才感受到一股很髒的氣息,不是妖族的,也不是魔族的,更不是魅族、木族、靈族的氣息。
這幾天在巫神洞,進行血祭儀式,對外面的事情不瞭解。
爹,村長,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說到正經事,三人都收起之前的玩笑戲謔,神情很凝重。
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