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水老白乾。”何長安笑道,“還有九糧九釀、九蒸十八曬的九糧液。”
老頭兒停下哼哼,睜眼瞪著何長安,“恆河水老白乾?咋沒聽說過……對了,你說的九糧九釀、九蒸十八曬是什麼意思?
釀酒手法、還是心法?”
何長安笑而不語,慢慢站起身,向後院走去。
“喂喂,告訴我,那個什麼恆河水老白乾什麼香型的?清香還是醬香,還是濃香啊?”老頭兒大聲問道。
“你想喝?”何長安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先賠我兩籠包子。”
言畢,竟直接走人了。
老頭兒急的大喊大叫,抓耳撓腮,扭頭一看圍觀的人,破口大罵:“看看看,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眾人嘻嘻哈哈的散去了。
……
老頭兒最終還是爬起來,跑到包子鋪去,買了兩籠素包子,用食盒提了,走進何長安所的那間屋子。
何長安不在。
老頭兒唉聲嘆氣,提了食盒來到後院,大聲嚷嚷,“張小衍,你就不管管那小子?眼瞅著讓他訛我老頭子?”
張小衍推開窗戶,笑意嫣然的說道:“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胡不言胡大爺啊。”
老頭兒嘿嘿訕笑,提著食盒揚了揚手,低頭進門。
坐在椅子上的何長安卻聽的心頭狂跳,‘胡不言……在斬妖司的鎮魔塔下,那個差點讓自己走火入魔的讀書人,不是也叫胡不言?’
瞅著老頭兒清瘦、訕笑的臉,何長安依稀記得,這倆貨果然還真是想象。
不僅是外貌酷似,神態、眼神以及渾身散發的氣息,也幾乎一樣。
怪不得剛一見面,就覺得心中一動,似乎遇到什麼熟悉之人……
胡不言走進張小衍的房間,將食盒遞給何長安,笑道:“何長安,你的包子賠你了,該你賠我的老腰了。”
言畢,使勁眨巴著眼睛,意思是‘你小子別裝糊塗,恆河水老白乾呢’。
何長安滿心狐疑,接過食盒,開啟後仔細檢查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放到桌上,對張小衍道:“我給你買的包子,讓胡先生撞飛滾到地上,這是老先生賠你的。”
張小衍坐下來,捏起兩隻包子,在自己胸前比劃一下,唉聲嘆氣道:“人都說,吃什麼補什麼,何長安你現在也變壞了啊。”
何長安崩著臉,沒吭聲。
這位龍虎山的大爺,太難伺候不說,動不動就勾引他,讓何長安頭疼不已。
好在,久病成醫,被勾引次數多了,也就沒什麼威懾力,即便是張小衍換個姿勢,何長安也是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嗯,現在都有些小夫子的氣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