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
暮春時節的長安城,其實很美,楊柳成蔭,花香鳥語,就算是最近北方爆發大戰,煙花巷子裡,卻還是遊人如織、生意興隆。
鳳鳴閣三樓,貴賓廳。
鶯鶯燕燕,歌舞昇平,七八位貴人飲酒作樂。
“都是該死的鄭公,幾次大戰,將我大唐國力消耗殆盡,現在好了,只能四面捱打了。”
“還說呢,長安縣衙也跟人屁股後頭,興風作浪,真是該死。”
“禮部應該管管那些書院讀書人,看他們最近都張狂成什麼樣子了,竟然直接給陛下上書,建言推行什麼分科之學,簡直是胡鬧!”
“荒謬,實在是荒謬,聖人之言,如何分科?”
……
何長安這一次是真在拼命,但打出去的一拳,卻輕到了極點。
他在地上猛的一蹬,腳下幾塊鵝卵石化為齏粉,河灘上,留下兩個半尺深的小坑。
這一拳打的很快。
他的拳頭似乎沒有與那隻白森森的骨手碰觸,蜻蜓點水般,一觸即收,猶如一條矯健的雪豹,在空中踢出兩腳,翻身而回。
就在猴魁面前三丈處,單膝跪地,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緩緩抬頭,死死的盯著敵人。
他受傷極重,全身經脈被急速流轉的拳勁,撕扯的七零八落,丹田靈海一陣絞痛,似乎也受到重挫。
何長安這一拳,將猴魁打的踉蹌後退兩步,骨手上出現蛛網般的細小裂紋。
猴魁強忍著劇痛,狂性大發,低低的嘶吼一聲,便要撲上來。
突然,他腳下一軟,眼中詭異紅芒連連閃爍,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一樣,跌跌撞撞的向前跨出半步,便單膝跪地了。
卻是何長安下了陰手,順勢將‘小黑棍’射入猴魁體內……
何長安在鎮魔塔下,‘白嫖’幾個月的陰煞之氣,對低品階妖鬼之物的鎮壓方法,早已熟稔於心。
但猴魁可是武夫七品境高手,就算重傷在身,那也不是何長安擋下能夠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