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沒有教他一招一式,只是將何長安摁在龍門瀑布下,讓他自己去淬鍊,自己去拼命,自己感悟什麼才是修行之道。
正是那一次‘魚躍龍門’,何長安由內而外的,發生某種奇妙變化,就連心境、性情和胸襟,似乎也被徹底淬鍊一遍。
自己無意間得到的那本‘古拳法’,還真是不錯,起碼,很適合當前的何長安。
還是打拳吧。
何長安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那就是將這套‘古拳法’,先打上十萬遍再說。
如果可能,那就繼續打下去,五十萬、一百萬遍,直到他擁有更加合適的。
至於劍法、何長安根本就不敢奢望。
劍修啊,御劍而行,瞬息千里,那可是陸地神仙才有的手段,偶爾想上一想,權當是一個夢想吧。
天穹黑而高遠,大地上,荒野裡,少年遙遙打出一拳。
長安城裡,身穿舊棉袍的老讀書人寫下一個‘言’字,想了想,提筆又寫下一個‘行’字,有些拘謹的笑著,端起一碗劣酒。
字寫的端端正正,人卻醉的東倒西歪、踉踉蹌蹌。
西方婆娑洲,西北邊境附近,那名自稱劍修的阿飛,揮劍砍掉一個魔物斗大的頭顱。
……
後面幾天,二人繼續南行,餐飲露宿,沒有遭遇任何危險。
何長安一有時間就打拳,張小衍閒的無聊,就一直嘮叨個不停,也不在意何長安是否在聽。
反正,他認為何長安聽見了,就行。
在荒郊野外,兩個人的關係還算融洽,反正是各幹各活、各說各話,互不干擾。
可他們進入一座名為‘青石’的小鎮時,何長安很快就變得臉色難看起來。
龍虎山大天師的賣相,實在太過驚豔,一身鵝黃蠻腰裙,也不知什麼材料,柔絲滑順,將他勾勒的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單從後面看去,何長安心裡突然就冒出一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何長安一直很好奇,就算胸肌再發達,那種沉甸甸、顫巍巍的驚人氣勢,張小衍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