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衍微微一愣,收回蘭花指,嫣然一笑,低聲道:“公子說話真好聽,來,再說兩句。”
何長安額頭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偏生對方又生的如此俊美,俏生生的樣子,他有點沒地方下手的感覺。
打又打不成,說又說不過,何長安乾脆耍起無賴,直直的盯著張小衍,一言不發。
不得不說,自打經歷過龍門瀑布三個多月的苦修,何長安的性情發生微妙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便是沉穩很多,不再是未央縣的那個潑皮無賴人渣何長安,也不再是曾經的快手何長安。
他就想作一回自己。
因為,老讀書人告誡過他,一個輕浮的人,無論是讀書還是修行,都不會走出去很遠。
‘讀書人,便要以德服人;什麼叫以德服人?很簡單啊,就譬如你打拳,站的不沉,豈能打出去很穩?’
‘君子敏於行而訥於言,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類似的話,呂先生曾說過很多,有些何長安記得,有些則沒記下。
畢竟,好幾次見面,老讀書人都醉的一塌糊塗,醉言醉語,他當時也不甚在意,直到後來慢慢回過神,仔細想想,說的真好。
龍虎山天師被何長安直勾勾盯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俊俏的臉上一陣飛紅,笑道:“何公子,紅袖姑娘讓你保護我的,這是軍令。”
似乎擔心何長安不信,張小衍還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在何長安面前晃一晃,便收了起來。
何長安微微皺眉,轉身向法陣裡走去。
一塊巡視兵營的普通令牌,騙鬼呢……
“哎哎哎,等一下,拿錯牌子了。”張小衍嬌嗔的躲著腳,從懷中又摸出一塊令牌,果然是鎮守使鄭紅袖的令牌。
但一個令牌頂個屁,何長安對兵營之事,只怕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他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嘻嘻,看來紅袖姑娘和阿酒姑娘說的對,你小子還真不好糊弄呢。”張小衍嘻嘻一笑,變戲法似的,手心裡出現一張傳音符。
他輕輕一捏,那張價值不菲的傳音符,就此化為一句話、和一縷青煙。
‘何長安聽令:務必保護張小衍安全返回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