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棍’既可以化為神秘小磨盤,當然更多時候,何長安已然將其當成‘飛劍’來使,只是他自己尚未意識到而已。
正所謂、百姓日用而不知,君子之道鮮矣。
說到底,終究還是脫不開老讀書人所謂的‘規矩’。
‘要不要讓阿酒再戳幾劍?’
‘自己暫時蘊養不出劍意,借幾縷阿酒的劍意體悟一番,應該還是有所裨益。’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不可遏制,何長安長身而起,向蹲在牆角劈柴的阿酒招招手,笑道:
“阿酒,我想到一個掙錢的行當了。”
因為李義山多喝了兩碗酒、正在生氣的阿酒豁然起身,黑亮的眼睛瞪的老大,很認真的問道:“一天可以掙幾錢銀子?”
“大約、三兩銀子。”何長安笑道。
“真的?”阿酒笑眯了眼,問道:“什麼行當,來錢這麼快?”
“先戳我三劍,再告訴你……”
何長安話沒說完,刷刷刷,就被阿酒三劍戳倒在地,疼的齜牙咧嘴、渾身抽抽……
……
黃泥巷裡,有了學堂,有了書肆,有了幾間售賣法器、丹藥、符籙等修行者的鋪子。
自然,便多了一些喜好耍槍弄棒的粗鄙武夫,和一些豪俠仗義、夢想仗劍天涯的少年。
阿蘭家的小酒館人滿為患,一半為喝酒,一半為看她,惹得她老爹整日氣悶,恨不得提根棍子,將那些臭小子打折兩條狗腿。
可惜、打不過那些外來者,老頭兒只好自己生悶氣。
好在最近又來了一個孤單老頭兒,聽說姓何,新搬來的,就住在這黃泥巷裡,手裡似乎還有點閒錢。
這老頭兒每次來喝酒,半斤羊肉、一碟花生、兩壺酒,便可以喝上整整一天;喝醉了也不多言,往桌上一爬,便能一覺睡到半夜。
在一個下午,兩個老頭兒坐一起,半壇酒下去,只說幾句話便不吭聲了。
“當年那一戰,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在血泥中爬了三天三夜,才撿一條命。”
“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