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屬下有靈目術,可以看到別人眉心和神魂深處的妖鬼印記。”何長安低聲說道。
沒辦法,都逼到這份兒上了,不露點底牌,估計真要被割掉蛋蛋送進宮去。
只要咬定丹田靈海‘小黑棍’的秘密,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吧?
“哦?能看透妖鬼之物的印記?”鄭公終於來了興致,笑眯眯的說道:“願聞其詳。”
於是,何長安將自己被鬼物‘包養’,並偶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能夠看清鬼物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
鄭公聽得很仔細,對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好幾次都問的何長安冷汗直冒。
虯髯漢子張議潮在一旁,聽的也是嘖嘖稱奇,還專門跑過來,扳開何長安的眼睛反覆探查。
“議潮,你去尋幾個夜神教餘孽來。”鄭公沉吟幾聲,吩咐道。
“喏!”張議潮躬身施禮,轉身離去。
“何長安,你父親現在身子骨可好?”等張議潮離去,鄭公突然問道。
“呃、還行,身子骨還行,就是被鬼物包養,元陽之氣日漸衰弱了。”何長安老老實實的答道。
“嗯,那就好,當年北境一戰,多少人族男兒血灑疆場……”鄭公轉首,望著黃昏下、窗外大雪瀰漫的長安城,隨口問道:
“你怎麼對付陳雙刀的?”
“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天他救了我性命,還給我塞了一枚還陽丹,等我甦醒過來,他就好像走火入魔了!
鄭公,您不會是懷疑我吧?”
何長安心裡腹誹不已,臉上卻義正言辭,一副被人誤解、冤枉、陷害的悲痛。
‘這老兒太壞了,差點著了道。’
‘這位鄭公一看就是讀書人、呸,讀書人也沒有他心臟……’
……
鄭公似笑非笑的瞅著何長安,翻手間,掌中多了一塊腰牌。
他伸出一指,輕輕一點,玉璧上便出現一段投影。
何長安睜大眼睛,正要驚歎一聲‘窩草、投影儀’,便看見自己躺在地上,陳雙刀軟噠噠的趴在他身上……
顫抖著、抽抽著,口中白沫都流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