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何長安吧。”紅袖姑娘停下手中女紅,突然說道:“看一下那傢伙在幹什麼。”
“何、長安是誰?”張議潮微微一愣。
“就是被羅大器發配到鎮魔塔下的那個黃階斬妖使。”紅袖隨手一抓,一面似金非鐵的腰牌便落入手中。
“幸虧你才入了個三品,腦子都煉化成氣血之力了!”
她伸出一指,輕點數下,玉璧上畫面‘切換’,出現一個賣相極佳、卻又憊懶欠透的傢伙,正端了一碗酒慢慢喝著。
年紀不過十七八,正是何長安。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凹凸有致、體態豐腴的女斬妖使,也端了一碗酒慢慢喝著,略顯蒼白的臉上,橫七豎八全是傷痕。
“咦、這不是魚幼薇麼?她怎麼在這裡?”張議潮輕咦一聲,瞅一眼紅袖姑娘,便悶聲不響了。
果然,紅袖撇了撇嘴角,鄙視的斜了一眼,道:“我派去的,怎麼,有問題?”
張議潮默默往遠處挪了挪。
……
“何長安,你的功法很特別。”三碗酒下肚,魚幼薇終於抬頭,直視何長安,“不但有儒家的浩然正氣,還有妖族功法的氣機。”
何長安心頭一突,面上卻若無其事,淡然說道:“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只要能打死妖魔鬼怪的,都是好手。”
“邪魔外道!”魚幼薇將酒碗往前推一推,示意何長安給她滿上。
“魚頭兒,來,喝酒。”何長安斟滿酒,自己也端了一碗。
魚幼薇的體態豐腴,一舉一動間,便有一股奪人心魄的氣勢,顫巍巍的讓何長安有些擔心。
他突然想起小尼姑,如果不是板上釘釘,模樣其實還挺……
“何長安,陳雙刀是你給弄廢的?”魚幼薇突然問一句。
何長安一愣,眉頭微皺,輕輕放下酒碗:“陳頭兒不是修煉走火入魔嗎?怎麼,我一個剛剛入品的黃階斬妖使,還能有那麼大本事?”
說著話,氣呼呼的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眼裡,盡是委屈和不平。
這一番表演,他可是在心裡演練無數遍了,就連何長安自己都開始懷疑,那個什麼狗屁陳雙刀、真就特麼的是走火入魔的……
跟人家何長安有個毛的干係!
你這麼問詢,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我修為弱、品階低,出身貧寒,就能讓你們這般羞辱?
人家、可還沒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