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個屁,那老小子又騙走我二十兩銀子……”杜十三憤憤不平的說道。
“何長安不過是個契機,其實也不是最重要的,”溫太原又捏下一瓣梅花,塞進口中,細細嚼著,“這一場大雪,百姓人家不知要凍餓死多少……
北方大寒,鬼方諸部落沒了口糧,估計又要大舉進犯了。”
“西方佛國比大唐還要衰弱,被魔族滅國是遲早之事,南方、東方……都差不多。”杜十三端一碗酒,卻遲遲喝不下去,只是唉聲頓足不已。
三位大儒沉默下去了。
山風陣陣,雪落簌簌,大地一片悄如。
……
陳雙刀成了廢人,被兩名黃階斬妖使架出鎮魔塔,不知所蹤。
鎮魔塔第一層的獄卒小頭目,換人了;
一個女的,凹凸有致,體態豐腴,據說是一位任務狂人,經常執行一些危險任務、卻總能全身而退。
何長安的日子好了起來。
自入冬以來,何長安親手‘鎮壓’的妖鬼之物,不下三百,功勳值一度高達五千有餘。
這讓其他斬妖使羨慕不已。
同僚們對何長安這個‘黃階斬妖使’也有了全新認識,都覺得這小子雖然不學無術,是個文盲、人渣;
但作為一名斬妖使,卻又顯得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就連一些很難對付的妖鬼之物,只要交到他手上,絕對沒有好下場……
嗯,就是很稱職的意思。
對於別人的評價,何長安還是挺在意的,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需要有一個‘壞名聲’保護自己。
就算他使手段陰了陳雙刀一把,將那狗日的變成一個腦殘廢物,同時,也順便搞殘了一個‘鬼嬰’。
但何長安心裡清楚,針對自己的刺殺行動並未結束,暫時的平靜下面,可能暗藏殺機……
‘如果我要刺殺一名斬妖使,會怎麼去做?’
‘如果我是夜神教管事的,會走哪一步棋?’
這個念頭太過強烈,致使他看向那些斬妖使同僚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對了。
從明火執仗的刺殺,到陰戳戳的安排斬妖使暗害,人家對他何長安的行蹤瞭如指掌,即便是在斬妖司、鎮魔塔下這等隱秘所在,也能插上一手……
對方身居高位這一點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