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鄭公是我大唐支柱,戰功甚至超過鎮國公,如此說來、也不過如此嘛。”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人族衰弱,千百年來,都是被人壓著打……”
“鄭公領兵,四場大戰,敗了三場,折損我大唐將士近百萬;如今執掌斬妖司,卻讓一隻大凶之物潛藏長安城,害死胭脂巷的兩百餘人。”
“在我大唐,竊位素餐者、莫過於鄭公……”
“慎言!你小子不想活了?”
……
酒客們議論紛紛,言辭之間,對鄭公、對當年的北方之戰,頗多微詞。
誰也沒有發現,老爹的眼角,慢慢滲出兩滴渾濁的淚。
……
回到何長安的小院,阿酒提一大桶井水,洗一把臉,便開始生火做飯。
這處小院子,現在屬於何長安。
只花了不到八兩銀子,一處兩進的院子就到手了,想起原主人痛心疾首、後悔不迭的樣子,阿酒就沒事偷著樂。
‘等他回來,送他一座價值五百兩的院子,一雙鞋、一頓酒肉的人情,差不多就能還上吧……’
‘不過,還是殺人還賬快些。’
簡單的一頓飯,阿酒吃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對食物,他有一種天然的敬畏。
所以,只要時間充足,他都會很認真的做飯、很認真的吃飯,慢慢體味其中的快樂。
將鍋碗清洗乾淨,阿酒回到一間客房,從懷中取出何長安留給他的‘食氣決’,開始‘修煉’……
一個時辰後,他睜開眼,搖頭苦笑。
何長安那個傢伙,送他的功法太過高深,根本就無法修煉啊。
這麼多日子,阿酒每天都會很認真的‘修煉’一兩個時辰,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所謂的靈氣。
之所以一直堅持,只是出於一種莫名的信任,覺得何長安絕對不會騙他。
同時,他也是在這種明知會無功而返的打坐修煉狀態下,錘鍊自己的心境。
至於‘食氣決’無法入門,只能說、他阿酒天生就是一個練劍的,在武夫修行一途,資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