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刀蹲在何長安身邊,伸出一指,搭在其脈門之上,眉頭緊鎖,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
黃泥巷裡,書院讀書人鎮殺了所有的陰鬼之物,開始搬磚、挖土,開啟‘基建狂魔’模式。
不同於粗鄙武夫、平民百姓,勞作時候還需要各種工具,讀書人只須動動嘴皮子,各種粗活、累活、髒活,都有人搶著幹。
這主要還是歸功於、書院僅存的那點積蓄……
院長趙正、副院長杜十三、溫太原,三位大儒對此不聞不問,眼不見心不疼,乾脆躲在書院下棋、喝茶、撕逼;
偶爾打上一架,活動活動筋骨。
狗賊何長安說的有道理,百無一用是書生,書院不能讓學生們死讀書、讀死書……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狗賊何長安,是他的兩場臭罵、一頓拳腳,讓這幫讀書人深刻意識到,動手能力永遠勝過動口。
他們推選沈巖為大師兄,坐鎮黃泥巷,對這條几近廢棄的陋巷、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造。
沈巖的設想中,黃泥巷改造完成後,應該有書肆,有酒館,有茶樓,有賭坊,有勾欄……
一句話,今後的黃泥巷,不僅要有朗朗書聲,更要有人間煙火氣。
‘狗賊何長安說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黃泥巷裡,是不是該有一處屠宰場?’
‘斷章取義,朽木不可雕也!’
‘能提出如此輕浮的餿主意,你特麼的真算是我大唐讀書人之楷模!’
‘難不成讓我等讀書人真的去屠雞宰狗?此乃以訛傳訛、謬之大也。’
‘對對對,多搞幾處勾欄即可……’
‘滾!!!’
……
於是,大把的銀子流水般花出去,黃泥巷的面貌一天一個樣兒,短短十餘日,便完成了基礎設施建設。
剩下的,就是招商引資。
書肆、酒館、茶樓這幾樣,書院的學生中間,大可以培養出幾名成績優異者。
唯有賭坊、勾欄兩樣,讀書人實在不怎麼擅長,倒是讓沈巖暗暗發愁,就算手裡還剩餘了幾百兩銀子,卻實在覺得棘手。
尤其是勾欄……
總不能讓讀書人梳洗乾淨、對鏡貼花黃,擺好姿勢了去賣……
咳,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黃泥巷深處的小酒館裡,沈巖喟然長嘆:‘狗日的何長安,你倒是快點死出來啊,學生實在是江郎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