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狗日的你等著,老子跟你拼了!”那儒生倒也有點血性,顧不得灌了幾口池水,一躍而出。
“來來來,姓何的,讓我沈巖掂量掂量、看你個狗東西到底有幾斤幾兩!”
沈巖一邊向何長安撲過來,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本‘聖人之作’,撕下厚厚一疊,輕斥一聲: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窩草,上來就是大招,不錯不錯。’何長安微微冷笑,卻沒有立馬出手。
他打倒眼前這個沈巖,自是舉手之勞,但……他是要人前顯聖的,不是打架鬥毆的,這一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眼前這個沈巖……就是機會。
儒生沈巖在殺氣加成下,翻手取出一根戒尺,一個瞬移就來到何長安身前五尺距離,揮手便打,毫不容情。
何長安始終微笑著,默運食氣決,搬運的卻是浩然正氣,在身周形成一個青色光罩,牢牢護住自身三尺以內。
他想試試、浩然正氣的威力。
沈巖手中的戒尺兜頭砸下,裹挾一陣疾風,不啻武夫手中刀劍,重重砸在光罩之上。
光罩只是輕微盪漾數下,便輕鬆化解了戒尺的攻擊之力。
沈巖一呆,怒喝一聲,再一戒尺砸下,恨不得將何長安砸進泥土裡……
光罩盪漾,旋即恢復。
“就這?辣雞!”何長安搖頭苦笑,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看書皮、似乎是李義山的《大唐名人傳妓》……
……
於是、半個時辰後。
沈巖暴喝一聲,周身清光大放,鬚髮皆張,怒氣將一頂儒生軟巾都吹了起來;他渾身的骨骼叭叭爆響,整個人的氣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之前還是一名怒髮衝冠的儒生,此刻,便是一個臉色鐵青的屠夫。
“何長安,你欺人太甚,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沈巖惡狠狠的怒吼一聲,蹂身而上。
他手中的筆墨紙硯等法器,盡數被扔掉,赤手空拳,咬牙切齒的撲了上去。
‘嗯,這個狀態還差不多,不過,力量還是有些弱雞。’
何長安繼續翻看手中‘大唐名人傳妓’,隨手一劃,身周浩然正氣形成的防禦光罩再次加厚,足足有一尺左右……
周圍觀戰的儒生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中均想:‘窩草,這還怎麼打?根本就破不了防啊。
這個何長安,臉皮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