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破敗的大門口,一名白衣書生面色冷峻,左手捧一部‘聖人之作’、右手持一支戒尺,一團清雅正氣緩緩流轉,罩住身週一丈之內;
書生身邊的地上,李義山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盤坐在哪裡療傷……
書院大門以內,黑氣瀰漫,一隻披頭散髮的女鬼居中而坐,周圍不停有死人面孔浮現、破滅,化為滾滾黑氣,帶著腥臭難聞的味道;
在女鬼物的控制下,死人面孔紛紛睜開眼睛,面目猙獰的發出淒厲尖叫,猶如潮水般衝向門外白衣書生身周的光罩,撕咬、抓摳、腐蝕……
光罩微微顫抖,卻始終不曾破滅。
但肉眼可見的,正在變薄……
白衣書生冷笑一聲,翻開一頁書卷,手中戒尺對著院內的女鬼遙遙打下去,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戒尺化為虛影,足有五尺寬、三丈長,端端正正、有稜有角,帶著一股師道尊嚴的威壓、砸入黑氣之中。
刺啦……
無數面目猙獰的死人臉,一碰觸到那戒尺虛影,猶如冰消雪融,登時化為縷縷青煙、轉眼即逝;
躲藏在黑氣中的女鬼倏的睜開眼,射出兩道猩紅異芒,慘白、陰森而瘦俏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外。
眼看那戒尺虛影就到砸落,女鬼一張口,隨著一聲淒厲慘號,一顆鴿蛋大小的灰色珠子激射而出。
嘭一聲巨響,戒尺虛影潰散。
那顆珠子被女鬼伸出長舌捲起,倏忽一閃,重新回到女鬼體內……
白衣書生臉上潮紅一閃,旋即變得蒼白無比,嘴角緩緩溢位半口鮮血,抓著戒尺的右手輕輕顫抖。
“師兄,你走吧,”正在調息、養傷的李義山睜開眼睛,搖頭苦笑,“此鬼物至少三百年修為,吞納上百人的元陽之氣,即將進階攝青鬼……”
“哼,魑魅魍魎,何足道哉!”白衣書生冷笑連連,“義山,你安心養傷,待為兄以浩然正氣泯滅此獠!”
“師兄、不可!”李義山吃了一驚,“浩然正氣養之不易,為了區區一隻鬼物,師兄不可自損修為!”
“哈哈哈,咱讀書人是幹什麼的?傳道受業解惑?憂國憂民?治國平天下?”那白衣書生揚天大笑,冷峻的臉上豪氣頓生,
“錯!錯的太離譜!
讀書人,養了滿腔浩然正氣,便是為了搞死眼前這個老陰貨!”
白衣書生開啟‘聖人之作’,手持戒尺,念一句‘學而時習之’,向前跨一步;